李流云(2 / 3)

点也都围绕着白冤展开,却忽略了罔象为何会莫名其妙冒出来?

倘若白冤,罔象,都是存在于太阴/道体中的阴物呢。太阴/道体破碎,罔象自然就会落入大河。他当局者迷,幸亏李流云旁观者清。

如果换个角度看,疤师的目标是太阴/道体里的罔象呢?诱骗孙绣娘在鬼衙门以死献祭,可能是为了找到太阴/道体,再放出罔象,操控罔象。因为它们能安然无恙地进到河冢取出痣引蛇卵,无须痊师亲自踩着秽土以身犯险。可是…

“听风知,”李流云见他神色凝重,良久不语,忍不住出声叫魂儿,“听风知。”

周雅人蓦地回神:“什么?”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罔象就是在太阴/道体破碎之后出现的。”“我听那位陆捕头描述,太阴/道体里有另一座复制出来的鬼衙门,里头完全是一座刑狱。不对,他形容是座地狱,地狱里关着无数被处死的囚犯,身上全都戴着镣铐,而镣铐的另一端牢牢锁着一只青面獠牙的厉鬼。”周雅人蹙起眉头,想了想当时的白冤,哪里青面獠牙了?结合鬼衙门地基下的法阵和陆秉的说辞,李流云大概能推测出个七七八八:“太阴/道体里既然是另一座被复制出来的鬼衙门,我想里面都应是死在北屈审判下的阴魂。”

“不对。“周雅人纠正道,“不是阴魂,是冤魂。”李流云短暂地禁了声。

然后周雅人有所保留地给对方讲了讲与鬼衙门紧密相连的太阴/道体,并将白冤和那些冤死者一视同仁的带过去。

但李流云并不好糊弄,毕竟前有陆秉和两名衙役对那只厉鬼绘声绘色的可怖描述,再对比周雅人此刻极力想要轻描淡写的态度,就给人一种他好像在刻意隐瞒包庇什么的感觉。

李流云审视他,这人又不太像心里有鬼的样子,只好道:“既然如此,那么不止是罔象,这些冤魂也都会重返阳世。”周雅人忽然被堵住了嘴似的,背脊僵住,太行道随便换个弟子来他都不至于这么费神应对。这李流云生于尔虞我诈的天家,皇室中人本就比寻常人诡计多端,哦不,足智多谋。何况他又为太行道钦定的下一任天师,即便现在年少,也是人精中的人精,脑子比陆秉之流强了不知多少倍。果然下一刻,李流云就道:“可是这么多冤魂都飘去哪儿了呢?为什么我们一丝一缕都没有察觉?”人精的言外之意就是:那么多冤魂从太阴/道体溢散出来,一时间无所依托,整个北屈都将被阴怨充斥。

可现实并没有出现阴怨四溢的现象。

那这些阴怨哪儿去了呢?平白无故的,难不成被哪只撑不死的饕餮一口吞了吗?!

只有周雅人心知肚明,那些冤魂不散的怨念全都担在了白冤身上。周雅人张了张口,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白冤推出去。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太行道又以除魔歼邪为己任,必然不能容她于世。而白冤如今刑伤加身,又被他封了灵脉,几乎就是任人宰割。于是他两相权衡,最后说:“不知道。”

李流云俨然没料到他会回答不知道,有些意外地看了对方一眼,这一眼当然是饱含怀疑的。

周雅人完全能感受到对方投来的目光,但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转而去端桌案上的汤药,慢条斯理地喝起来。

汤药清苦,但是他不怕苦。

李流云不再多问,从腰间抽出一柄折扇,上前一步搁在床沿:“大司乐托我带给你的。”

周雅人摸索到折扇的瞬间怔了怔。

“他说你出宫的时候匆忙,忘记带在身上,风师不能没有法器防身,让你诸事小心,寻到阴燧早日回宫。”

周雅人颔首,面上不由自主多了丝恭敬:“知道。”李流云想了想,似乎没有别的正事需要交待,他和周雅人也不是那种拉闲散闷的交情,便叮嘱他好生休养后自行离开了。周雅人独自坐在床头,摩挲着手中折扇,明显能感觉暗中刺来一道恨意深重的目光。他并不介怀,而是低声搭话:“秦三?”秦三站在黑暗中,双手紧紧攥着,两只眼睛好似淬了毒:“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一出口就喊打喊杀,周雅人却不意外,秦三在河冢已经杀过他一次了,只是没有得逞。

秦三眼中没有半分希望,只有恨,强烈的恨,如熊熊烈火般灼人,周雅人当然能够感受到,可是如果她不找个人来恨,她就活不下去了。所以周雅人愿意承担对方这份有些蛮不讲理的恨意,并轻声应下来:“好,我等着你。”

那样的神态和语气,仿佛在纵容一个孩子无理取闹。秦三充满憎恨的眼眶中顿时蓄了泪,她狠狠咬紧牙关,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院外立刻传来陆秉大呼小叫的声音:“嘿这丫头片子,跑什么跑!老子刚给你捡回一条小命,连声谢谢都不说,撒腿就跑,给我回来!”老祖母立刻镇压:“你喊什么喊,有你这么凶神恶煞的吗?!”“不是,祖母,她刚刚差点儿撞着你。”

“这不没撞着我吗!”

“撞着了还得了,我打断她的腿!”

“我叫你别嚷嚷!"老祖母气得啪啪就是两下子,语气随之变得心痛又怜惜,“这孩子多可怜呐,从小没爹没娘,一下子失去两个兄长,你有没有同理心陆秉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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