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 2)

许卓惊魂未定,目光中带着慌张朝那人看去。

陈斯年高大的身影遮住正午的阳光,轮廓周围散发着五彩夺目的光束,格外耀眼。

他将手里装东西的袋子扔在地上,俯身搀住许卓。

她咬牙,慢慢将自己的膝盖和滚烫的地面撕开,在地面留下了一块儿鲜红的血迹,膝盖上血水混杂着沙土和小石子。

下一秒,许卓双脚离地。

她慌了一下,攥紧身边人的衣服。

陈斯年将她安顿在一旁的石墩子上坐好,对许卓说:“等我。”

许卓这才缓缓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被陈斯年抱起来了。

他温热结实的臂膀从她背后撤离。

抬眼间,陈斯年伸手握住了大黑狗脖子上的颈环,单手将它提了起来。

“又是你。”

陈斯年抓着大黑狗的颈环,把它两只毛茸茸的爪子立在地上,让它背靠墙壁站着。

大黑狗吱吱地直叫。

陈斯年怒吼一声。

“立正!”

大黑狗不出声了,眼神顿时清澈许多。

陈斯年蹲在它跟前挡住去路,伸出根手指头指着它鼻头道:“来,你听着,爷跟你讲道理。”

许卓:“……”

他在跟狗讲道理??

“第一,以后出门主动找你爸纤绳,听见没有!”陈斯年字句有力地说道,“第二,要是再被我看见你追着别人跑,我就一脚把你踹飞,狗窝拆掉,狗盆砸扁,什么吃的喝的都没有,让你在茅坑里住上三天三夜,谁都救不了你!”

大黑狗眼里浮起一层泪水,眨了眨眼。

许卓震惊。

这是讲道理还是威胁啊……

但是怎么感觉这狗真的听懂了?

“第三,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你给我好好听着——”陈斯年握着它的嘴筒子,掰向旁边,手指指向许卓,“看见她没?以后,别让她看见你的嘴脸,要是她再在胡同里看见任何一条狗,听见任何一声狗叫,我拿你是问!”

胡同那头,老李才注意到动静,看见陈斯年在训自己的狗,带着一条被挣脱的狗绳,匆忙赶了过来。

一边磕磕绊绊跑着,一边呼唤大黑狗的名字。

“春花,春花啊……”

许卓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知道,这条跟染了失心疯似的大黑狗,名字叫“春花”。

而这边,陈斯年的“教育工作”已经圆满结束了。

“滚。”

春花一个打挺,四脚着地,飞奔向了老李。

老李边摸狗头,边给它系上绳子,心虚地不断往陈斯年那边瞟,嘴里念叨:“快戴上,快戴上。”

陈斯年起身,堵在胡同口。

他回头,轻声对许卓说:“帮我收拾一下袋子里的东西,我跟他聊聊。”

许卓为了让他听到,用力“嗯”了声,她弯腰捡起袋子,一个个收起地上散落的零食。

有面包、薯片和饼干,还有锅巴、辣条和干脆面。

许卓正认真收着,刚伸出手,看到一个设计独特的包装盒,上面的字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持久。

延时三合一。

16只装。

当这些字巡回在许卓脑海里播放,她终于意识到躺在地上的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她抬眼,看向陈斯年。

他正对这边不以为意,全身心地在跟老李理论,仿佛对于让许卓看见他买了避孕套这件事并无所谓。

许卓迅速地把小盒子扔进了装满零食的袋子里。

这一大兜的零食,把便利店的大号塑料袋塞的鼓鼓囊囊。

印象里,陈斯年并不爱吃零食。

那这些是给谁吃的,小盒子里的东西又要跟谁用……许卓不敢细想。

她尝试着安慰自己,陈斯年毕竟比她大一岁,应该还有一个多月就成年了,他做事有自己的判断。

只是没想到,相差了一岁,他却比她想象中的要成熟很多。

可他们都还只是个高中生!

陈斯年跟老李理论完,带着他跟李春花走了过来。

老李很是抱歉,“不好意思,小卓,春花本来拴在院子里的,没想到它自己把绳子给弄开了,腿没事吧,大伯带你去医务室上点儿药。”

许卓心不在焉地深呼吸着,下意识攥紧了塑料袋的口,担心被他看见放在上面的东西。

她想,一定要为陈斯年守住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许卓拿在手里还是不放心,干脆落在怀里,幸好,这是个白色的袋子,如果是透明的肯定就尴尬了。

许卓听完这一连串的话,迟钝地摆了摆手,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用了李伯,我家里有药。”

老李看着许卓雪白的细腿上格外扎眼的鲜红伤口,也很内疚,尴尬地搓了搓手,“那行,我把车子给你修一下,你先回家上个药。”

许卓点点头。

毕竟都是邻居,虽然有错但也不能要求得太过分,陈斯年的处理方式刚刚好。

老李又把李春花凶了一顿,锁回家里,自己推着许卓的车子去维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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