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复杂的事情,在太宰的眼中都清晰的彷佛白纸上的笔迹,就连人类的情感与阴谋也仅仅只是刻画的颜色不同,但都同样的显眼而丑陋。就连港口黑手党的相关事务,在太宰手下也不过是寥寥的几步安排罢了,更不用提这些递送到武装侦探社的外围委托,更是看一眼就明白了。但太宰治跟着织田作出来的目的又不是这些乏陈可言的委托,他更感兴趣的,分明是处理这些委托的红发男人。这些委托有军警处理不了的凶险恶徒,也有一些商业企业相关往来的要务,这些都是男人分明做惯了的,处理的有条不紊的。
恶徒虽然能藏,但却瞒不过他们两个前港口黑于党,那点异能力更打不过拥有 天衣无缝 这样预知能力的织田作;商务往来也被男人提前准备好的资料堵住了那些人的贪婪,但唯有最后那个涉及到了调解的任务,太宰治却是看了犯难的男人好一通笑话。
“太宰……”织田作对一直站在旁边冷眼看他笑话,直到现在还在 噗噗噗 笑的友人无奈的唤了声,目光在踩着黄昏的归家人群上轻扫,转而询问起了友人。
“要去喝酒吗?”
“哦,是有什么老地方要去吗?”太宰治语气轻快,说出来的内容却满是意有所指。
啊,要去吗?”织田作彷佛没有听出太宰的话外之音一般,依旧是那副神态自若的模样,就好像他回答的仅仅只是非常平常的礼节问候一般。
织田作并非是真的不知道太宰在说什么。但同时,他也是真心并未觉得有哪里不对。
或许也可以说,织田作在某方面真的非常纯粹。不像行那样,会那么清晰、分明的将每个世界的他们区分开,然后投以不同的态度,在她的眼里,每一个人都是特殊的、无法复制的唯一。
而在织田作心里,却总觉得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太宰,太宰治就是太宰治。无论过去、未来,无论经历了什么,太宰治是织田作之助的朋友,这一点总是不会变的。
所以他对待太宰的态度一直都是如此,温柔地将对方所有棱角都包容起来,既不会因为对方的过去而生疏,更不会因为怜惜而多添一分温和。
因而,他这样对待友人的坦言与包容,反而让太宰治彷佛被什么刺痛了双眼一般挪开了视线,率先走在前面。
织田作会意的将lupin的地址说了出来,陪伴着友人,再次踏上了这条他曾走过无数遍的道路。
在这条道路上他曾收获友谊与背叛,也拥有过团聚与离别,未来,也许还会面临一回挽留与放手。
或许,命运,就是如此的灿烂与腐烂吧,更苦涩的如一首哀歌。
位于暗巷的某间破旧地下酒吧,织田作推开木门,走下通往地下的幽暗楼梯,犹如獾巢一般的狭窄空间里,柜台,酒吧,椅子,井然有序的将这些历经了时间的古老事物汇聚于此。上了年纪的调酒师站在柜台内,泰然的擦着酒杯,在两位陌生的客人坐下后熟稔的开口:“有什么需要吗?”
"蒸馏酒。”织田作说着,轻车熟路地坐在了柜台前,“太宰,要喝琴蕾吗?"
“好哦~”太宰治自楼梯落下最后一步,双手插入口袋,动作随意地摇晃着,“顺便加点其他的东西进去吧?”
“加点什么?”
"头孢之类的?"
“本店不提供药物哦。”调酒师气定神闲的拒绝道。
“纳,织田作,”太宰治落座在男人身旁,鸢色环视了一下酒吧,说“这里你是第一次来吧?”“啊。”织田作点头“这个世界是的。”
“哦?”太宰治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和我也是第一次喝酒吧?”“….…”织田作转头,灰蓝色的眼眸里泛起了疑惑,那疑惑真切地诉说着主人的不解。
“怎么了吗?”
“织田作很不擅长说谎吧,”太宰治单手支脸,看着男人的脸微笑,上扬的声线里满是兴然“把不会说谎的织田作放在我身边,是怎么想的呢?”“因为从未打算欺骗太宰。”
“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你。”红发男人满是认真地说道,实际上一直以来他也是这么做的。
"哈啊……"太宰治挑眉,语气带上了点挑衅的意味,"那封印我记忆的原因呢?"
因为太宰不久后会遇见一些事情。”织田作如是说,并不觉得自己在说什么秘闻一般,语气平淡地好像在谈论天气一般,“可能会选择拒绝见我的事情。”“可就算你这么说……”太宰治定定的看着织田作,神色有些晦暗难辨,轻忽又惊讶的语气下隐藏着唯有他自己才明白的复杂。
“我也差不多猜出来是什么事情了啊,织田作。”
“没关系。”红发男人眨了眨眼,歪头想了下,道。
“这个时候应该说没关系吗?”太宰治轻笑了下,心情却忽然变得愉悦了起来。"那么应该说什么?"
"怀疑一下对方猜测的内容,将对方的猜测误导向错误的地方之类的?"“可是太宰的话,一定是对的吧?”"哈哈,说的也是呢~"
捎带试探的话题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在两个人之间转换成了漫无目的地闲聊,然后成为他们在这个夜晚打发时间的消遣。一如无数个世界的他们,曾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