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你爸爸虽然不好用,但他的权利很好用。」
苏晴丶顾然两人视线都不敢抬高,只敢吃眼前的食物。
「妈妈,」何倾颜好奇,「我爸是不行了吗?」
「不是不行,是我太美,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在我身上花费太多,他就没办法集中精力在仕途上。」
「所以他乾脆就像李修缘一样,抛弃父母与未婚妻,上国清寺做了济公和尚?」
「嗯。」
「那妈妈你恨他吗?」
「不恨,因为妈妈虽然精力旺盛,但配置香水再多精力也不够。」
「对了,香姨。」顾然赶紧打断母女俩若无旁人的聊天,「您也知道,我们打工是为了给一位同事过生日」
「女同事。」何倾颜将性别补充完整。
「是女同事。」顾然继续道,「我想从您这里买一瓶适合二十岁精神科医生的香水。」
严寒香沉吟后,说:「看你那麽辛苦的份上,我送你一瓶。」
「他哪里辛苦了?」何倾颜不解。
顾然心跳加速。
「照顾宝贝你啊,这难道不辛苦吗?」严寒香撩起何倾颜跑到嘴边的一缕浪漫卷发。
「他又没在我身上花费精力,怎麽照顾我了?」何倾颜反驳。
下一刻,她又忽然想到,顾然也不是一点精力没花在她身上。
无人岛,他还弄她头发上了——是她自己弄出来的,也是自己碰上去的。
好像就是现在严寒香帮她撩到耳后的那几缕。
「好吧。」她改口,「送他一瓶。」
「给你不是没有要求,以后多照顾宝贝。」严寒香对顾然说。
「我们是互相照顾。」顾然回道。
「我照顾你什麽了?」何倾颜好奇。
「我想想」
一想就想了好久,久得严寒香丶苏晴都笑了。
「你小子!」何倾颜愤愤道,「竟然一个都说不出来,我对你太失望了!我要戳穿你的真面目!」
完!
当顾然以为,她要把两人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虽然都是何倾颜主动——说出来时。
何倾颜说:「你们没发现嘛,顾然是个坏人,贪财又好色。」
苏晴丶严寒香两人都若有所思。
连顾然自己,都忽然发现,他好像确实又贪苏晴家的财,又好苏晴的美色。
「贪财好色也没错吧?」他说。
「那你是更贪财,还是更好色?」何倾颜继续问。
「我这个年纪,比较好色。」顾然迟疑着说出真心话。
他觉得这样说没什麽太不好的地方,毕竟在场的都是关系匪浅的人——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和异性有点关系,就把对方当成自己的人。
对于他的回答,三位女性都看着他。
「下流!」何倾颜批评。
「敢胡来的话,就不是写检讨那麽简单的事情了。」共犯苏晴警告。
「让你照顾倾颜,只是朋友之间的照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口是心非的严寒香提醒。
这个世界除了他以外,就没有一句真话了吗?
吃过饭,因为苏晴放在洗衣机里的衣服和被子没洗好,何倾颜又要接着用,顾然乾脆在客厅看书。
等两人收拾完毕,差不多也到了出门去咖啡馆的时间。
周六咖啡馆的服务工作,可比精神科医生忙碌多了,苏晴还有休息的时间,顾然与何倾颜几乎没有停下来过。
晚上10点半,准时下班。
打扫完后,气质女店主·李文说:「明天上午店里会有『精神姐妹自助会』,能请你们来吗?」
「精神姐妹自助会?」顾然好奇。
一般人听见这个词,脑海中大概会浮现『搞笑女扎堆』的场面。
但他作为精神科医生,李文又是精神病人,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女精神病人相互帮助。
「是的。」李文不知为何有些羞涩,「其实,我被苏晴感化了,就像观音菩萨点化孙悟空一样。」
顾然看向苏晴,苏晴是有那麽一点玉观音的意思。
但比观音俗气。
这点俗气体现在:任何人都觉得她太美。
对观音,人们第一时间关注的可不是美貌。
面对顾然询问的眼神,苏晴回以自己也不解的表情。
「我还没和你们说过我的病情吧?」李文继续道。
苏晴自然更不会说。
顾然丶何倾颜可以翻阅《医生笔记》,了解李文的病情,但两人至今为止看过的《医生笔记》都没有李文的信息。
李文带着三人去了同一条街的酒馆。
酒馆刻意装修成老旧的模样,筷子放竹筒,灯是吊灯,歌是《苦行僧》,活像电影里的旧时代。
「尽管点,我请客。」李文说着笑起来,「就当是请你们明天来自助会的贿赂。」
吃饭的时候,她说起自己的病情。
「二十八年,我没有任何问题,进入职场也很顺利,经过一番没什麽特殊之处的努力,成为年薪四十万的组长,能稍稍一展抱负。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脑袋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