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型。
这时,何倾颜声音就在耳边回荡:「人为了活着,都会自我感觉良好。」
到了{海城国际高中},依旧走的是内部通道,这次机器识别车牌,栏杆直接上抬。
顾然见怪不怪,毕竟他每天上下班,都有保安给他敬礼——虽然他只是司机。
车也停得尽量距离医务室近了些。
这个时间点,别的学校没人似的寂静,而海城国际却人声鼎沸。
{海城国际高中}有两个小时的午休,从12点到2点,没有午睡,而是社团活动。
足球场,穿球衣球鞋的少年陷阵冲锋;
篮球场内,像是在打群架;
远处的马场,有人给马洗澡,有人尝试上马,有人骑着马追风——比顾然开车帅多了:
以玻璃为墙壁的建筑内,身穿泳衣的少年少女站得整整齐齐,被一男一女——女性是外国人——教训;
去医务室的路上,三个全副武装丶刚在滑冰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少年和顾然同行。
像是冰上曲棍球的衣服?
冰上曲棍球.顾然别说玩,连在网络上看见的次数都不多。
他这辈子应该也不会玩了,但他的孩子能玩,而他的孩子之所以能玩,全靠他(她)老子现在给苏晴当舔狗。
心理医务室里,陈珂正和谢惜雅丶格格聊天。
「你们两个在啊。」顾然走进来。
「你怎麽现在才来?我们打算请你们吃饭呢,结果只好请珂珂姐吃了。」格格完全是朋友聊天的语气在说话。
「那陈珂不是又节省了一天的伙食费?」顾然道。
「是啊!」陈珂笑道。
「可恶!」顾然好嫉妒。
「今天上午没事吧?」
「发病算不算事?」
「谁发病了?」格格好奇。
谢惜雅也盯着顾然一直看。
顾然便说了上午发生的事情。
◇
早上的训练结束后,因为顾然现在只能在{静海}待半天的时间,行程很紧张,本想抓紧时间,陪每一位病人玩一会儿,但听了庄静的话,静下心来,一上午都只和阿秋上师学习如何戒色。
(「戒色?」格格问。)
(「先闭嘴听我说完。」顾然也完全是朋友的语气。)
他学得很认真。
试图通过佛法,在必要的时候克制情欲。
两人在大厅面对面打坐,身边就是那堵贴有【精神病院不是法外之地】的墙壁。
「我们从头开始吧。」阿秋上师说。
「大师,《须臾智经》说,『了悟心,即是佛』,我是心理医生,是不是在佛法上已经有了一定的境界呢?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这是顾然自己做的功课。
「是的。」阿秋上师回答。
「那我还需要从第一个法开始学?」
「你不是学,而是修。」
顾然点头。
「你知道『了悟心,即是佛』,也明白它的道理,却没有真正的领悟。
「我可以以一地菩萨的身份,确确实实地告诉你:真的,你就是慈悲与佛祖的本身,只要能做到全然觉知,你完全有能力为自己丶一切人丶事丶物达到至善。
「具体到你的身上,便是治病救人,同时娶四五个妻子,都是你有能力做到的事情。」
「.大师,我们不是戒色吗?」顾然问。
「《须臾智经》说的没错,佛法修行的核心的确是心,所以我们先从『心』开始修,当你有一颗温驯慈悲的心为基础,运用它,自然能生起其他德行,比如说戒色。」
顾然又点头。
「看你精气充盈,几乎外泄,应该已经开始戒色了。」
「哈哈哈哈哈!」偷听的幻臭作家狂笑,不愧他『李笑野』的名字,笑声可以震荡山野。
「父老乡亲们,重大消息,顾然开始戒色了,他要做和尚啦!」
「李笑野,你给我从桌子上下来!」李慧护士喝道。
但已经晚了,护士们都好奇地稍稍聚拢过来,苏晴丶何倾颜也站在顾然身后。
阿秋上师不为所动。
顾然如坐针毡。
「顾医生,戒色到这种程度,你是不是反而觉得心比不戒色时更散乱?」
众人好奇地注视顾然。
顾然很希望他们能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
「.是。」他回答。
「这不是你做错了,也不是戒色无用,我初学佛法,也觉得佛法枯燥无用,烦躁不堪,多年之后我才逐渐明了,当时的我不是没学进去,而是进步了,变得更具觉知。
「那夜在天山,讲学结束后,佛祖离席丶诸神各自归去之后,我在祥云上看见你化身黑龙,冲破云层,落入人世间,这也不代表你入了魔道,而是更具觉知。
「虽道不同,可也类似于庄静教授的【心灵世界】,只是你的心还不安定——你在害怕,所以逃避;你在愤怒,所以毁灭;你在同情,所以拯救。」
「说那麽玄乎,还不是封建迷信。」打算下一本书写科幻小说的李笑野表示不屑。
「李笑野,如果你愿意跟着我学三天,那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