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说的是什麽。
庄静点头，看来【超心理学·御女心经】要想发挥作用，必须满足所有条件，就像法术的咒语丶请神的仪式，必不可少。
「你能看到自己的标签吗？」庄静又问。
「没敢。」顾然不太好意思。
万一是【色情狂】丶【人妻爱好者】丶【白日梦大师】之类呢？
『什麽都对庄静说』与『让庄静了解他真正是什麽样的人』，两者之间其实有微妙的差距。
前者是言与行，后者是想法与灵魂。
这也是顾然尽量不使用【读心术】，看别人眉心气流，以及去看他人标签的原因。
「想看吗？」庄静露出猜到他在顾虑什麽的微笑。
「有一点。」
「看吧，了解自己，才能变成更好的自己，你瞧，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是没有提灯就走进黑夜？我自己现在也注意起来，避免真的迷失在黑夜中。」
「嗯。」顾然点头，然后又连忙道，「我还不确定能不能看见我自己的标签！」
庄静轻轻点头，示意他不用在意。
恰好有一面墙可以充当镜子，只是里面的人有些扭曲，像是爱德华·蒙克的油画《呐喊》。
所以，墙壁里顾然头顶的字迹，也歪歪扭扭。
他认真辨认，庄静站在一旁守候。
「还没看清吗？」过了一会儿，庄静轻声问，「不行直接用手机。」
「有一段字好长。」顾然放弃，拿出手机。
明知道墙壁不清楚，依然使用墙壁，大概类似于打牌的时候明知道慢慢看牌没用，却依然忍不住慢慢看。
手机很清晰，镜头里的顾然也帅得让他和庄静多看了两眼，两人才留意各自需要留意的。
「第一个是，」顾然盯着自己的头顶，「『虚无的超凡者』。」
「虚无丶超凡者。」庄静沉吟。
模棱两可，就像顾然的种种能力，是超能力，也可以用科学解释。
不提【大魔法】，包括现在的『标签』，其实也能解释，比如潜意识观察一个人，然后将对这个人的观察与印象，变成『标签』。
当然，除了超能力和科学，还有一种解释——疯了。
而『虚无的超凡者』，到底是虚无这个领域的超凡者，还是说，超凡是虚无，是假象？
「第二个呢？」庄静又问。
「第二好长！」
庄静被他惊愕的语气逗笑了。
「这或许是你很了解自己的证明。」她饶有兴致地猜测。
顾然的注意力全在超长的标签上，没留意庄静此时的神态，不然一定会以为在梦里，眼前的庄静只有十八岁。
「我开始读了。」顾然道。
「读吧。」
「『对家庭和事业负责丶知恩图报言而有信丶遇事三思谨言慎行丶懂得妥协又坚毅刚强丶宽以待人但有仇必报的真男人』。」
庄静没说话。
「不是我自己说的，这上面写的。」顾然羞耻得都想把手机给庄静，让她自己看了。
听起来完全像是他在照镜子自恋！
「说得很中肯。」庄静点头。
「静姨，您真的这麽认为吗？」顾然有了一点希望。
「第三个是什麽？」
转丶转移话题了。
顾然绝望，比之前还要绝望。
庄静笑起来：「小然，我这麽做，是想告诉你，不要依赖这些外在的东西，你是什麽人，只有两个标准，一，你怎麽做，二，你怎麽想，除此之外，都是耳旁风。」
「嗯，我明白的。」顾然也知道，不能太把【超心理学】当一回事。
自称会读心丶坚信自己是神医包治百病丶认为自己是神仙转世，这样的人，精神病院一直都有。
比如阿秋上师，相信自己修成了初地菩萨，具有种种殊胜。
「我好像也没资格说你。」庄静自嘲似的轻轻一笑，「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小晴说的没错，为了研究梦境，我像是疯了？」
「不，很耀眼。」顾然认真注视庄静。
庄静注视他一会儿，移开视线，嘴角笑起来。
「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并且付出努力去得到，还有比这更清醒的吗？」顾然又说。
「我看你的标签里，还要再加一个，『花言巧语』。」庄静笑道，「好了，第三个是什麽？」
「.」
「嗯？」
「这就是我不相信标签的原因，第三个是——『有能力好色却又不敢的主角』。」
庄静点点头。
似乎，好像，不是『我知道了』的意思，而是『赞成』？
顾然没问，不想知道，也不太敢问。
「关于超心理学，我没什麽能对你说的，」庄静道，「我只能和你说说我自己的事情。」
顾然收起手机，认真倾听。
「大学开始，我已经在心理学中找到乐趣，那种乐趣是无法想像的。
「从科学角度，可以说世界是惰性的，支配这个世界的是固定法则，在公式丶图表的辅助下，人类可以成为上帝，比如说手机，将来或许还能改造人体。
「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