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纪录本》,与日记本一起锁在保险柜中。
望着半满的保险柜,顾然忍耐不住自语:「大人物们最重要的是日记或者帐本,这一点我已经满足了,只差足够的权和钱。」
靠着这样的心理暗示,顾然自我感觉良好的继续睡觉。
晨练结束,为庄静按摩的时候,顾然一直催眠自己:梦见静姨梦见静姨梦见静姨。
按摩结束后,庄静看他的眼神怪怪的,顾然做贼心虚,不敢问为什麽。
难道自己无意识中不小心按了不该按的地方?可静姨也没说啊。
早饭依旧吃草料,昨晚吃了太多烤鸭,顾然觉得草料的滋味真不错。
「之前说的三位病人的第三位,今天会送过来。」庄静说。
「没有病历吗?」苏晴问。
「没有,是第一次,准确地说,是我强迫她过来的。」庄静喝了一口果汁。
「嗯?」别说严寒香,连何倾颜丶顾然都很好奇。
庄静也会强迫人?
「是我一位朋友的女儿,那位朋友前不久去世了,她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我让她过来。」
「静海环境这麽好,有病没病住两天,对身体都有好处。」顾然点头。
苏晴看他一眼。
【静海】环境是优美,可认为只要住在这里就会对身体好的,可能只有顾然一个人。
招牌是【静海心理疗养所】,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精神病院,哪怕是病情较轻的疗养楼,偶尔也会出现严重的自残现象,甚至杀人或者自杀。
「什麽朋友?我不认识?」严寒香问。「高中老同学,虽然不联系,可感情在心里。」
「心理问题是因为父母去世吗?」苏晴问。
庄静笑了下:「你们亲自去问吧。」
吃过早饭,众人开车去【静海】,今天是个阴天,海城的色彩暗淡下来,犹如一张放置了数年的照片。
查过房,今天轮到陈珂与格格一起去海城国际高中。
目送载着两人的车走后,苏晴自语:「人手不足,是不是该推掉那边的工作。」
「那边的工作不重要,关键是格格,不能让她一个人待在学校。」顾然说。
「那就让她在病房自习,以她的成绩,自习也能考上海城大学。」何倾颜道。
「这麽随意嘛」
「你以为她像你,全靠背景和努力?人家是真正的天才。」苏晴笑着说。
「我说的『随意』不是考上大学,是随意安排她的行程等等,靠背景?你们两个在自我介绍吗?」
「喂!」何倾颜笑骂,「和我有什麽关系?全校几乎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好不好,只有苏晴等少数人知道。」
「少数人里一定包括校长。」顾然说。
苏晴与何倾颜只是微笑。
竟然是真的,顾然只是吐槽而已。
故人之女约好上午九点到{静海},然而直到九点半也不见人影,苏晴去打电话确认安全,顾然去找模特姐聊天,何倾颜跟着他。
自从安遥来了之后,沸羊羊护士丶年长男护士丶李笑野丶阿秋上师都开始使用眼药水了——偷瞄模特长腿耗眼神。
不过那双腿确实够长的,从下往上看,任何人都会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一个疑问:怎麽还看不到腰?
用李笑野那拿过各种文学奖的语言来形容,便是:得劲!艹!
也不知道是因为精神病,还是因为李笑野这个人的问题,当然,也不排除文字工作者都是这副德行。
强调一下,写检讨不是文字工作,至少不是顾然的本职工作。
安遥与悠哉小姐坐在花园里的秋千长椅上织毛衣,透过镂空栅栏,能看见阴天的大海。
「能聊聊吗?」顾然与何倾颜走过去,李笑野丶阿秋上师彷佛护士似的跟在他们后面。
年长男护士丶沸羊羊护士为了防止李笑野闹事,跟在后面的后面。
四个人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安遥的腿上,就算她穿着病服,那双腿也像裹在透明保鲜膜一样极具存在感。
「我也正好找你聊聊。」安遥说。
然后,她偏头看向顾然身后,稍微提起一截裤腿,露出雪白的小腿,对众人道:「散了吧。」
「啊呀,今天真不错啊,是不是阿秋。」
「李施主有慧根啊,常人都说晴天是好天,阴天是坏天,这是被浮云遮蔽了双眼。」
两人闲聊着走开了,两位男护士一脸严肃也跟着走了。
何倾颜觉得好玩。
「想和我聊什麽?」顾然说。
「知足这麽平凡的事情,为什麽我就是做不到呢?」安遥露出困惑的表情,「就算以后我不能再靠身材挣钱,但我银行卡里的钱已经足够我过一辈子了。」
存款三万的顾然说:「知易行难,就连去钦慕已久的地方旅游,很多有时间有钱的人,都难以真正地付出实践,更别说平凡但不简单的知足。」
「有时候,我想,自己是不是很懦弱?没办法摆脱妈妈的控制。」
「真正懦弱的人不会生病,更不会主动来{静海},你已经做了你所能做的,这还懦弱吗?」
「你很会安慰人,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