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倾颜琢磨两下,脸上露出笑容,依旧是平时那种笑盈盈,但又有一点不同。
「你想做你老婆啊?」她笑道。
「没那麽」
「二奶?」
太直白了!
不要这麽直白,会害羞的!
「也没这麽.」
「我明白了。」何倾颜故作恍然,脸上笑得更开心,「不领证的老婆?」
「.」
「差不多了?」何倾颜问。
「差不多了。」顾然回答。
何倾颜掩着嘴笑起来,是无声的狂笑,眼睛都闭起来。
「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吗?」顾然有点羞耻。
「你小子」何倾颜声音里还有笑意。
「怎麽?」
「妈!」何倾颜忽然对着架子喊道,「顾然要我做他不领证的老婆!」
「什麽?没听清楚!」慢了半拍,严寒香微微提高音量的回答从架子深处传来。
何倾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顾然捂住了她的嘴。
在顾然怀里,被捂住嘴的何倾颜笑盈盈地仰望着他。
她拿走顾然的手,红润的嘴唇贴到他耳边,将热气呼进去:「好,我给你做老婆。」
顾然全身发麻发痒,从耳朵进入的热气,传遍了全身。
何倾颜双手环住顾然的脖子,用略带命令的语气说:「亲我。」
她比苏晴略红的双唇微微分开来,一股湿暖的香气,从双唇之间轻缓地呼出。
顾然乾咽了一下。
他缓缓靠上去。
「大概找齐了,我先调一个出来,你们先——你们先忙。」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严寒香的声音里已经有了看热闹的笑意。
顾然连忙把何倾颜推开。
「妈,你太碍事了!」何倾颜直言不讳地表达自己的不满,但这反而证明了她内心的喜悦。
「你们继续啊。」严寒香走到工作台,将数十个拧紧的小瓶子放在台面上。
她又说:「帮我把所有瓶子都打开。」
顾然推开正打算继续的何倾颜,动手把瓶子打开。
瓶子里的气味各不一样,等全部打开之后,如果闭上眼,会以为桌面变成了花园,各种气味的鲜花盛开。
严寒香双手撑在桌面边缘,闭上眼睛,仔细地嗅着。
何倾颜凑到顾然耳边轻声说:「我读幼儿园的时候,有一次我妈妈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各种新鲜蔬菜和水果,她就这样凑在上面闻,我也推来椅子,跟着一起闻,结果我们都感冒了。」
二十四五岁的严寒香,踩在椅子上的何倾颜,完全是一大一小两个孩子!
不过那时候的严寒香也太不靠谱了。
「你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好笑或者吃惊?」何倾颜在极近的距离盯着顾然。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的胸部。」顾然说。
何倾颜胸部压他身上。
「昨晚不是刚降温吗?又想了?」何倾颜低声笑道,语调彷佛在调戏。
「正常二十岁的男生都能一天一两次,持续几年。」顾然说。
「男人都这麽畜生吗?」何倾颜有点惊讶和不解。
「都这麽畜生。」顾然点头。
没被『炮拳』改造之前的他,就是这个状态,所以回答得很有底气。
不够这些都是转移话题,对于何倾颜说的童年趣事,他确实不怎麽惊讶。
在【北城梦】中,他跟着严寒香跑遍各处农贸市场,他亲眼见过严寒香跑人家水果摊里使劲嗅的样子。
那些老板们的『美女,可以看,可以碰,但不能吃!』依旧回荡在耳边。
严寒香忽然回过神。
「妈妈,有头绪了吗?」何倾颜比顾然在意多了,立马放弃两人之间的话题。
「丧尸国度的气味只有一百多个分子,日光岛的分子,据我初步预估,大概有五百多个。」严寒香自语似的说。
「很复杂吗?」顾然听不太懂。
「比巧克力多,比蒜头少。」严寒香又贴心地解释一句。
顾然更不懂了。
「我先试试。」严寒香拿起香水瓶,开始调试。
一边调试,她一边说:「很多人说调香师很想作曲家,但我觉得更像是画家。你们看过国画吗?彷佛直接反射的花,像是把一部分精神烙印在上面,很像我调制香水的过程。」
顾然似懂非懂。
二十几分钟后,严寒香递来一瓶香水,颜色彷佛阴天的芭蕉叶。
「五分钟之内没效果代表失败,我会叫醒你。那里有床。」她说。
顾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一张只能容纳一人的小床,因为这里不让保姆进来,所以床单还乱着。
他可以肯定,严寒香睡在这里的次数,一定比睡在卧室奢华大床的次数多。
「我坐着也能睡。」顾然道。
「睡姿也会影响香水的效果。」严寒香解释。
「我坐着睡得一样香。」
「去。」何倾颜指着小床。
顾然只好起身,被子里没有温度,但全是严寒香的气味,顾然立马有了反应,全身毛孔彷佛变成了吸尘器,要把气味分子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