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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

高家住的不是什么雕梁画栋的高门深庭,院子的地面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泥土地。唯有从大门到正房之间有一条用鸡蛋大的溪边圆石铺就的三尺宽小道,规规整整,带着几分秀气,使得高家人在下雨时走在路上不至于被泥水溅湿衣物。

高父说:“行了,就在这儿吧。”

高才落在后边慢慢走着,他来到乔安身旁:“怎么不赶快跟过去看看,该不会是怕了吧?你确定它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乔安说:“童叟无欺。”

不过,她走得慢纯粹是因为她觉得鞋有些不合脚,这个年代的鞋可不管什么防滑、防进水,都是一针一线用布细细缝制的,一旦遇到下雨天,人在外边走一圈,那鞋就没法穿了。

她回到家后,二姐给她拿了双新鞋,穿着有些挤脚。她现在正处于身体持续发育阶段,脚码估计也在渐渐变大,穿那些旧鞋时还感觉不出来,一旦换上布料紧致的新鞋时,那种不适感就加倍呈现了出来。

没错,高父实验新犁的结果,还不如这双不合脚的新鞋更让她放在心上。

那副新犁可是自唐代出现曲辕犁以后的一千多年来,无数代劳动人民在日复一日的农作中积累出来的智慧结晶。

它的存在是崇高的,伟大的。

如何能不让她对此抱有十足的信心?

……

结果显而易见。

高父对自己亲手尝试出来的结果,是震撼的。

他不懂得做什么力学分析,也不懂得什么设计美学。但作为一个曾经下过地、耕过田的劳动人民,他对一切农具都有一个很朴素的感官标准。

那就是——好用、不好用。

同样的农具,哪个又更好用。

而高父最终得出的结论,显然是这副新犁要更出色。

院落中的泥土地与农田里的土不同,经过人天长日久的踩踏,它要更为平实坚硬,然而犁铧入土时,它比用旧犁在松软的农田里耕地时入土更深,掉头转弯时也变得更为轻松。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在用它耕地时,要比用家里的犁更为轻松一点。哪怕只是一点,在长时间劳作下,差距都会变得越来越明显。

高父知道自己有些年头没有下田干活了,这种感觉做不得准,但是冥冥中好像一个声音,在笃定地告诉他——真是真的!

不是他白日做梦出现了癔症,是真的比用旧犁要省力!

最让他不敢置信的是,祖辈里流传下来的东西,就这么被他的小女儿跟玩闹似的轻轻松松地改了?

他让高母把家中的旧犁拿出来,再次试了试。

高父问:“翠兰呢?”

二姐说:“刚刚高才跟我说,翠兰她去换鞋了。”

高父怔了一下,道:“她还真沉得住气。这样吧,你去阿荣家把他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晚上直接在高家用饭吧。”

阿荣就是二姐的意中人,二姐听到高父这样说,她有些羞赧地点了下头。

换好鞋的乔安来到院子里,见高父正蹲在地上研究摆在地上的两副犁。高母站在犁旁,正与高父说着什么。

高母先一步看到了她,她擦了一下额角上的汗,出声道:“翠兰来了!快过来,正要寻你呢。”

高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的泥土,说:“改天让你娘给你打副银镯子去。先过来跟爹爹再说说,你是怎么想到要这么改的。”

不是她怎么想到这么改的,而是老祖宗就是怎么改的,她这是拾人牙慧。不过这话乔安只能在心里说说,要是真说出来,就有麻烦上身了。

她再次拿出之前用来糊弄高父的说法,只是讲得更细致了一下,说白了,她就是把家中的旧犁与新犁做了一个受力分析,然后把语言尽量直白通俗化,让即使没有学过物理的人也能轻易的理解。

没一会儿,二姐的意中人阿荣过来了。

高父向他问了问,做这犁会不会很麻烦,得到否定的回答后,高父就暗示他可以抽空再多做几副留着。

高父没有明言,不过乔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虽然高老庄位于乌斯藏国,但风俗习惯与大唐如出一致。

唐朝正处于宗族与家庭关系转型的关键时期,初唐时宗族的重要性虽然已经开始降低,但要想家庭的重要性胜过族,起码要到宋以后了。

别的方面就罢了,然而这种涉及农作的事情,如果在有了新犁后完全不知会族里一声,说不定到时候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不过高父不傻,他不会现在就把这事在族里捅开,至少要等着他家和阿荣那边再做出几副同样的犁后再说出去。他知道,虽然大部分人都不舍得换掉旧犁,但到时候总有些手头宽裕的人家愿意来买副新犁的。

高母极其宝贝这副新犁,太阳下山后,她直接把犁锁进了屋里,又将钥匙小心地收了起来。

不过她还记得另一件事,她特地让玉兰把乔安叫了过去,问:“我听你二姐说,你的鞋穿着有些挤脚了?”

乔安说了实话:“是有些小了。”

“把鞋脱了我瞧瞧。”

她脱掉鞋子后,高母怕她着凉,还特地把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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