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满是错愕。
梵清惠垂下双目,看着自己袖口上的暗纹绣花。
脑海里闪过纷杂的念头,她想,今日对话绝不能让外人得知。佛门已在北魏太武帝手上遭受过一次重大打击,如今刚刚休养生息回来,万万不能再受波折了。
她又在想,没用的,遮掩得了一时,遮掩不了永世。这世间万万人,难道只有玉华一人如此想吗?
她心中百转千回,不禁觉得自己这般为了外物汲汲营营的模样着实狼狈,心境已破,她胸腹一阵疼痛,内力躁动了一瞬,竟是忽地吐出一口鲜血。
“清惠心服口服,此后二十年愿以此身侍奉佛祖,再不离佛寺庙宇,还望诸位勿将今日谈话宣扬出去,此恩清惠将铭记于心。”梵清惠主动表示退让。
宋缺说:“斋主,你这是何必。”
乔安无动于衷,没有任何接招的意思。没了梵清惠,还会有师妃暄,这对师徒俩的作风是一脉相承。
“梵斋主有着自己去留的自由,无需告知我等。”
梵清惠叹了一口气,她终于再次看向宋缺:“清惠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宋兄已做好为人君主的准备了吗?我知宋兄对刀道的热爱,但清惠有一言告诫,天下大事非是儿戏,既已涉足其中,还请宋兄在抽身时定要三思。”
她这句话踩中了宋智的痛脚,他语气温和地回了个软钉子:“此事就不劳斋主费心了。”
梵清惠苦笑,她明白从今往后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再难以取信于人,哪怕她真的一片好意。
乔安难得同意梵清惠的话,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