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场
场地里的人不少,来来去去,欢声笑语。
洛施思和张菁坐在一边,雪板倒扣着,郁闷地喝着饮料。“诶,你怎么不去滑?”张菁用手肘碰了一下她。
洛施思把饮料的盖子拧上,视线放在对面,情绪不怎么高,慢悠悠说:“有什么意思。”张菁无语地看她,手里的饮料都捏紧了:“那你让我跟你来滑雪,我闲的啊?”。“我会记得你的好的…”洛施思拿起饮料,跟她手里的碰了一下。“再说了,你上次跟你同桌吵架,不也是我陪你去KTV唱了一晚上吗?”
洛施思的眼睛始终扫着入口,心不在焉。
她看了眼表,发现都十二点了,人还没来,默默皱起了眉头。不会是堵车或者生病了吧。他昨天看起来情绪不太好的样子。张菁本来还想怼两句,可一听到她说范舟帘,嘴就闭上了。
从昨天到今天,她给范舟帘发消息他就没回过。
二十分钟前她又给他发了消息,结果直接看到了红色的感叹号。
烦透了。
坐了一会儿她坐不住了,提起雪板跟洛施思打了声招呼就要走。洛施思看她情绪不好,问她:“怎么,又跟范舟帘吵架了?”。张菁停了脚步,狐疑地回头:“有这么明显?”。
“呵呵……”洛施思笑了一声:“除了他,我就没见过谁让你这么毛糙的”。
她站起来,弯腰拿起地上的饮料和手套,递给她:“看时间不早了,我跟你一起回吧,吃饭去”。
张菁叹了口气,点头。
高级道
谭洁:“潮宝,要不歇歇吧”。
都滑了一上午了。林潮摇头:“没事,我不累”。
谭洁佩服他的韧劲,但又有些想不通:"那个比赛有这么重要吗?"
林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滑,其实他的技巧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基本没有问题。可他还是想一直滑。
这样脑子就能没有空闲的功夫去想其他的了。只要一停下,脑海里就会不断重复她说的那句话。
林潮跳过一个大平台,旋转,拉板,一气呵成,他的目光里只有脚下的雪道,眼神沉静。**
江淮中都别墅
卧室
“二少爷,出来吃饭了”一个穿着黑白制服的男人敲响他的门。范舟帘坐在椅子上,头靠在椅背上方,一只手扶着扶手,一只手摘下眼镜。他的面前放着一部手机,屏幕下方显示着——对方已不是您的好友。
他抬起眼皮,将椅子微微向左转了一个角度后站起来,整了整衣领,走到门前给管家开了门。门外的人年逾五十,脸上的皮肤已经不再光滑,但气势不减,眼底都是谨礼和恭顺。哪怕对着他这么一个刚成年的孩子。范舟帘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走出房门,把门带上,冷漠道:"走吧。"
管家在他走出两步后,才缓缓跟了上去。
……
华丽的走廊悬挂着金色的壁灯,身后是有序的脚步声,空荡的能听到回音。范舟帘穿着得体的礼服,眼神冰冷地走在家里的长廊。没有一丝尘土的皮鞋,在刻意营造地金碧辉煌里,格外和谐。走廊里只有他和管家的脚步声,面前是幽长的辉煌。三分钟之后,他走到餐厅的时候,桌上已经坐了五个人。
无一不是盛装出席,端坐在座位上,分别是他的母亲,父亲,大姐,二姐,大哥。
坐在首位的是母亲。
看到他来了之后,不甚高兴地让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让别人等是一件很失礼的事,希望你下次定个闹钟,好吗?”。
旁边的大哥低笑一声。
范舟帘没说话,只是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开始用餐时,管家在他面前多放了一小块奶油蛋糕:“二少爷,进门时,体重仪显示,您的体重下降了1kg,还请注意身材管理”。
范舟帘垂眼,看着面前的油腻腻的蛋糕,皱了眉头:“你知道我不爱吃奶油蛋糕,拿走”。
“二少爷,这是根据您的消化和体质特地选出的食物,还请不要任性……”管家弓着身子,微微俯首。
范舟帘转头看他,眼底寒气逼人。
管家却看着他,像看着自己调皮的孩子一样,没有任何动摇:“慢用,二少爷……不要让家主生气”。
范舟帘冷着脸转回视线。
长桌主位是母亲,她身材匀称体格壮硕,因为积威已久,眉心的竖纹极深,此刻正在切牛排,但明显关注着这边。
其他几位“家人”也不甚明显地留意着这边。范舟帘突然低头笑了一声,拿起刀叉,切了一角蛋糕下来。在众人的“目光”下,挑衅地将它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周围出现了一些小声的吸气声。
范舟帘不怎么在意。
紧接着,他就听到母亲威严的声音:
“管家。”
“他既然不吃……”
“就去给他打营养针……打三天……”
管家低着头,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是。”
范舟帘放下餐具,拍拍衣摆,转身就从刚来了不到十分钟的餐厅离开。身后表面上神色各异的“家人”,也许是各有心思的“商人”。培养一个完美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