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儿带路, 找到一处巷子,一户人家的门前沾了不少乌黑色的毛发。
“叫门!”陆曈让人去叩门,不久出来一个男人。
“怎么又是你们,都说了我没见过什么狗,要找你们到别的地方找去。”男人一扫来人,不耐地开口。
“不可能,我分明听到了藏雪的声音,劝你识相点就赶紧把藏雪送出来。”菀儿叉腰道。
“哪来的贱蹄子,信不信撕烂了你的嘴,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男人怒道。
在吵嚷起来前,陆曈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腰牌,道:“藏雪是我养的狗,全身黑色,胸口处有一块是白色的,如果大哥见过它,还请大哥高抬贵手,饶了它一条狗命。”
男人看清她的腰牌身份,先是大惊失色,然后讪笑着镇定了下来。
“不是小人固执,是真没见着。”男人坚持说。
可他才说完,身后的宅院中传出一阵急促的狗吠声,还有些鸡飞狗跳的声音。
陆曈脸色一黑,那个叫声确实很像藏雪的。
“来人,闯进去。”陆曈顾不上了,直接让人将强闯,侯府的下人得了命令越过男人将院门强行撞开。
陆曈着急地寻了进去,只见一帮人围着一个角落,一道黑影在围堵中凶相毕露,对所有试图靠近它的人露出獠牙。
“藏雪!”
陆曈的突然出现,让院中的其余人不知所措,藏雪趁机窜出包围圈逃到陆曈的身边,身上的皮毛依然炸起,警惕地防范方才堵截它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强闯民宅?”院中的一名男子喝问。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们夫人的狗,要是我们来迟一步,岂不是要成了你们的盘中餐?”陆曈带来的一名侯府下属反骂道。
“你们的狗?”
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下,对方明显是忌惮陆曈带来的人,只好退步说:“既然是你们家养的狗,咬了人总要赔一下药钱吧?”
“你还想要钱?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是谁?我们主家可是……”侯府属下道。
陆曈摆了摆手让他停下,自己出声道:“你们谁被咬了?伤势如何?想要赔多少钱?”
对方推出一个男人,露出大腿上的咬伤,说:“这狗东西不知道在路上发什么疯,咬了我那么重一口。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就赔个五百两银子便是。”
“五百两银子?你是不是穷疯了?”那名侯府下属自然不答应,那所谓伤口顶多赔个几十两银子了事。
陆曈摆手道:“给他五百两银票。”
“可是夫人……”
“按我说的做,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陆曈不容置疑道。
侯府下属只要捏着鼻子赔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陆曈带着所有人以及一直盯着一间屋子的藏雪离开。
走出巷子,陆曈才重新开口:“楚四,你现在马上去官府报官。”
楚四是刚才的侯府下属,此时闻言,方才的郁闷一扫而空,果然世子夫人不是吃素的,妙啊,五百两银子够官府把那些人抓进去好好招待一番了。
陆曈带着其余人在不远处停歇下来,藏雪在她身边一直显得焦躁不安,数次试图想要跑回去。她只好强行安抚它的情绪,一面等着官府的人过来。
好在附近刚好有一队京兆府的人巡捕,一听关宁侯府的世子妃被人勒索了五百两银子,立马带着所有人赶了过来。
“小人这就带人把那些刁民拿下。”带队的巡捕恭敬地请示道。
关宁侯府在京城的勋贵中尤为突出,尤其是萧朔,深得老皇帝的重用,多少人想要上赶着讨好都没有机会,现在就有一个大好机会摆在他面前。
“等等。”陆曈阻拦说:“不能莽撞行事,那些人不是寻常百姓,要妥当布置。”
“夫人的意思是?”巡捕领队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陆曈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后者脸色一变,忙道:“小人这就派人禀报府尹大人。”
不多时,本来在衙门悠哉上班的京兆尹行色匆匆地赶了过来。
“陆姑娘,许久未见,本官冒昧了。”京兆尹拱了拱手,算是客气。
陆曈回以福身,道:“是我惊扰了大人。”
“陆姑娘确定是一伙‘拐贼’,若能抓到,本官定要到陆大人面前重谢一番。”京兆尹问道。
他这个京兆尹最重要的职责就是维护京城治安,可这京城三天两头就有人家丢闺女的,他近来可是因此被责怪不少。
“南大人应该记得,去年我被拐过一次,那些人的样子我都记得的。”陆曈说。
京兆尹以为她说的是两批人是同一批人,顿时大喜过望,有陆曈的指证,肯定是那些杀千刀的“拐贼”了。
“大人现在派人去盯着那个宅院,等夜色快暗的时候,他们肯定就要想办法出城,那个时候就可以动手抓人了。”陆曈接着说。
前些天京城戒严,出入城门盘查十分严格,不过刚好昨日把要抓的钦犯抓到了,城门已经解禁了,那些人多半迫不及待准备带着“货”出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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