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叹:
[这美人不简单啊,这一番操作便是雄主也不免与他产生交集,后面的事儿无论如何都有了回旋的余地,他燕国太子质北朔,愣是哄的慕容钦川几载未曾动燕国,我看这燕寒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斐言之未曾抬眸,只是甩了甩手腕,神色冷漠道:[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不足为惧。]
258一噎。
说颜色,还有谁比得过白几。
[宿主你不也是个俗人。]
斐言之抬眸,目光扫过那站立的如同一段青竹般笔直的人,只一眼便又把目光投向了桌案,一边淡然道:“何事?”
燕寒僵了一下。
准备好的说辞卡在喉咙里。
但凡是个人都不该是这种反应吧。
就算是不生气也不免厌恶或者下意识生出解释的欲望,万万没有这般无情无感。
但偏偏他今天就遇到了。
等着燕寒思索措辞,斐言之重新翻开了一份新的奏章,顺便跟二五仔抬杠:[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是俗人。]
258卡了一下,默默闭麦。
宿主你反射弧真长。
杠不过,溜了溜了。
而大殿内燕寒不得不再次调整计划,咬牙道:“贺皇可愿与燕寒做一笔交易?”
斐言之听到了。
但他没反应。
对他来说早点处理奏章提升一份国力把老婆搞回来都比跟燕寒扯皮来的划算。
258看得啧啧称奇,它就没见过比宿主更敬业的人。
说宠文就宠文,绝对不打折。
从里到外都是他老婆的。
燕寒看着无动于衷的贺皇简直胃疼,只能放大招了。
“这笔交易和白将军有关,不知贺皇可有兴趣?”
而他话落。
果不其然。
斐言之停下手中的朱笔,冷峻的眉宇微微蹙起:“说来听听。”
燕寒咬牙。
事实证明,贺国君主不是北朔皇帝慕容钦川,也永远不会给他机会,这个男人他的眼里除了诺大的贺国就只有那个叫白几的少年将军。
目的达到了。
燕寒看着那一身黑色冕服的君王本该高兴,却不知为何心底忽然生出了一股嫉妒。
白氏白几出身名门,不但拥有着白氏的满门荣耀,还占据着君王的心。
他来这贺国已有半年之久,递了无数的请安折子,全都被拒,年夜宴上一曲剑舞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他心生好感,暗暗献殷勤,偏这君王连看都没看完,直接提前离席了。
宫人都传闻他是贺皇养在宫中的金丝雀,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连宫门都出不得,偏那白几连入君王的寝宫都无需通报,更是常有留宿。
岂可修。
枉他费尽心机挑拨离间,却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来。
这贺国君主的心里眼里真的就只有白几一人。
那白几更是听的漫天流言蜚语连问都没问,别说闹脾气了,还留宿的时间都成倍增长。
燕寒有时真的是觉得有心无力,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了一把米。
大殿之内烛火摇曳。
那君王第一次投下如幽深如寒潭般冰凉彻骨的目光。
“燕寒,记住你说的话,孤允燕国十年。”
“燕寒……谨记。”
燕寒跪地叩首,随后慢慢退下,余光里是伏在桌案前的君王,眉目冷峻,蹙眉间暗色的薄唇更是冰凉如夜水。
他用这一笔交易换了燕国十年,却不由得心底发寒。
白几是贺国的将军,却也牢牢被这人握在掌心。
而今这么一个没有丝毫软肋的君王,还雄才大略驾驭着偌大的贺国,数十年之后,谁能挡得住他?燕国又该何去何从?
系统258看着燕寒离开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我怎么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呢?]
斐言之眯了眯眼,斜倚着用指尖拨弄着血玉坠:[家国情仇,相爱相杀?]
258:“……”
真是被宿主你一张破嘴说尽了。
[燕寒这配置不是活脱脱一个相爱相杀剧本的强受。]
可惜碰上了他瞎了眼的宿主。
啧啧……
[不过宿主,燕寒这个挡箭牌当的还是不错的。]至少除了斐言之特意漏掉的,其他人都觉得他燕寒才是君王来了兴致养的金丝雀。
斐言之批改完最后一份奏章,眸光微沉:[所以他得继续当下去。]
258闻言忍不住掉鳄鱼泪,本来他家宿主还没注意到燕寒,纵使燕寒质贺别有目的也懒得搭理,谁知这人结果竟然在年宴上主动勾.引,那就怪不得谁了。
他家宿主已经够仁慈了。
斐言之也从来不会让这些无所谓的事影响他的心情,搁了奏章,抬脚出了寝宫。
“来人,传诏。”
三日后,来自帝都的诏书八百里加急送至边关。
另有议和文书传至北朔国君慕容钦川。
……………
北朔五十六年,北朔十万兵马与贺国上将军白畿所统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