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秋榭怎么挣扎,他的手始终牢牢攥着石秋榭的胳膊,跟钢筋似的。
“嘶,你这瘦鸡爪子还挺有劲儿呢……”石秋榭反抗无效,终于还是安静下来,老老实实让冰块儿带自己进房间上药。
迟挽从储物间拿出急救包,里面有碘伏和棉签。石秋榭自力更生给自己上完药,怕伤口感染,他还是想在外面加层纱布。但是一只手不好操作,石秋榭尝试了好几次也没能让纱布裹到手上。
“什么玩意儿,不包了!”石秋榭把纱布往炕上狠狠一丢,没这玩意儿也能行。杯子里的水喝的差不多,嗓子也不疼了。
他招呼都懒得打,抬腿就想跑,迟挽却伸手拦住了他:“我来帮你包吧,我会这个。”他站起身拿回被石秋榭扔走的纱布,架势看着还挺认真。
“行吧,那算你将功补过。”石秋榭也不客气,伸出手就让迟挽给他包扎,这伤本来就是因为才有的,现在让罪魁祸首给自己包扎一下也很合理吧。
迟挽低着头,把纱布一层层均匀的裹在石秋榭手上。他的脸离石秋榭的手很近,鼻子呼出的气打在石秋榭掌心,他莫名觉得有些痒。
“咳嗯,那啥,咱们也算是认识了,你总得先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石秋榭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还是忍不住先抛了话题。
“迟挽,迟到的迟,挽回的挽。”迟挽抬起头,狭长眼尾完全看不出初见时的冷漠,可能是家里暖气开的足,迟挽的鼻尖还带着小小的汗珠。
“啊哈哈哈,挺好听的这名字。那啥你包好了吧,我就先回去了啊,你记得吃肉啊。”手上的纱布已经包好,外面还很贴心的打了个可以单手解开的蝴蝶结。没有理由在这继续待下去,石秋榭想立马跑路。
“我刚刚在看纪录片,里面也有狗叫,我以为门口的声音是电视里的,所以才没有立马出门看看。”已经误会了一次,迟挽不想再让石秋榭误会自己第二次。
“你是,在跟我,解释吗?”石秋榭揣着一脑袋浆糊,有些搞不懂迟挽到底在演哪一出。
“嗯,今天这个是误会,抱歉啊,让你受伤了。”迟挽的态度很诚恳,一副真心悔过的样子。
想想今天迟挽的表现,再联想到第一次见面时两人的对话,石秋榭有些迟疑的问道:“那,第一次,你那副欠打的样子,也是误会了?”
迟挽毫不犹豫的点头:“是的,当然是误会,我早就想和你解释的,但是这些天被一些事情绊住了脚,所以才耽误到现在。”
被什么事儿耽误了,疯狂狗叫的纪录片吗?等一下,要和我解释是吧,行啊,我倒要让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憋屈。
“那你解释吧,我现在听。”石秋榭脸上又浮现出和善的微笑,可老实孩子迟挽看不出他笑容里隐藏的邪恶。
“真的吗?那太好了,那天是因为我……”迟挽眼睛亮晶晶的,解释的话就要脱口而出,石秋榭突然面无表情的举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后开始疯狂摇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啊?”迟挽眉毛撇成了八字形状,显然没明白石秋榭玩的是哪出。
“我又想听了,你现在说,我立马就要听。”石秋榭板个脸,语气严肃,逗孩子这种事儿,他最擅长了。
吃一堑也不长一智,一听石秋榭问自己要解释,迟挽依然是不假思索的开口:“那天,就是我犯……”
“病”字还没说出口,石秋榭就又故技重施:“我不听我不听我还是不听~~~”
趁着迟挽没反应回来,石秋榭跟龙卷风似的就跑出去了,几步就摸到了大门边。
迟挽踉踉跄跄的追出门,石秋榭一只手搭在大门把手上,眼看就要出门了。
“迟挽!”石秋榭突然喊了一声。
迟挽抬起头,石秋榭冲他露出个标准的八齿微笑:“我就不听!”
活该,气死你个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