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恼。
观昏晓溜达过去,与它对视片刻,散漫又痞气地一笑:“不想打疫苗?”
天窍摇头摇出了残影。
“行,不打就不打。”观昏晓将它提溜到肩上,顺手弹它耳朵,压低了声音:“我再说一遍,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咱们在外面的时候悠着点,嗯?”
天窍偏头望进他的眼睛,形状姣好的眼皮半遮着深静无波的眼波,那里除了笑意更别有深意,不止是开玩笑。
——可我明明是建国前成的精。
在心里咕哝一句,天窍弯起眼,可可爱爱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喵喵喵!”
听出它叫声的答应意味,观昏晓用力揉它脑袋:“真乖。”
一人一猫黏黏糊糊地继续往家走,进入那片熟悉的紫穗槐荫时,看见了常到巷子里收瓶瓶罐罐的那位拾荒老人。
这次她没背那只仿佛能装下整个世界的绿色编织袋,手里也没提其他杂物,只拿着一块虾饼,坐在树荫底下的长椅上,自己吃面饼,挑出里面的虾喂给身边的猫。
那是一只玳瑁,养得很好,干干净净毛发顺滑,坐姿端正又优雅,习惯性地微抬下巴,显得很是矜傲。
玳瑁性格多温柔,这只却是个意外,看什么都一脸冷漠,唯独在看向老人时会温和一些。
老人喂它吃虾,它会用肉垫轻轻地推回去,爪子也好好收着,实在拗不过了才会低头接过,然后蹭蹭老人手指表示感谢,嚼虾都嚼得矜贵万分。
阳光穿过树荫,打下半明半暗的光影,将她们勾勒得如同油画。
观昏晓指着玳瑁:“大家闺秀。”
又扭头与天窍对视:“煤球。”
“……唔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