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都大半个月没出门了。”
“出去也没什么事可做,蓝蝴蝶俱乐部关门了,要不,我去公司帮帮你”
蓝蝴蝶俱乐部是顾恩泽过往常去的消遣地方,也是彩虹财团旗下的产业,有些文雅的消遣,也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消遣,顾恩泽上次去寻欢作乐,还没玩够一个小时,就被杜康“抓”了回去,隔日就听说俱乐部关门大吉了。
至于彩虹财团……过往是顾恩泽的,现在是杜康的,杜康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将顾恩泽踢出局,又怎么会叫他回去。
“我可以出资帮你开个公司,”杜康这话听起来不像临时起意,“总待在家里闷着也不好,你熟悉的那些人,也可以调过去帮你。”
“杜董真是打得好算盘。”
杜康得到彩虹财团的手段不算光彩,财团内外意见都不少,这么一番操作,既能堵住悠悠众口,又能清掉不听话的员工。至于新公司的发展,赚了自然是杜康的,赔了也可以算到顾恩泽身上,对杜康而言,这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如果顾恩泽脑子蠢笨些,或许真会感动一二,可惜了,顾恩泽太过精明,又从不吃亏,懒得这种给人大棒再给人甜枣的手段。
“我没想那么多,”杜康像是顾恩泽肚子里的蛔虫,清楚明白他在想什么,“我就是想对你好一些。”
“小杜啊,”顾恩泽举起手,从指缝间看向窗外,“端走我的鲍鱼燕翅,再给我一份快餐盒饭,这不叫对我好一些。”
“这叫折腾人。”
“懂么?”
话筒对面鸦雀无声,顾恩泽挂断了电话,伸展了四肢,白嫩的小腿在睡袍下摆间若隐若现。
顾恩泽长相随了母亲,皮肤雪白得发亮,摸起来像上好的绸缎,他容颜绮丽,漂亮得不像真人,杜康刚跟他的时候,有一次失神说了句真心话。
他说:“顾总,你长成这样,真像个漂亮女人啊。”
顾恩泽伸手摸了摸杜康的脸,杜康凑过去任由他摸,眼底的痴迷几乎要逸出来。
“咚——”
杜康的头被迫抵靠在墙壁上,一只机械手束缚住了他的脖子,几乎叫他难以呼吸。
顾恩泽用手背贴了贴杜康的脸颊,说:“不要惹怒我”
杜康沉默了几秒钟,垂下眼,近乎温顺地说:“抱歉,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我并不需要你的道歉,”顾恩泽很满意杜康现在的模样,“我只是想提醒你,在你还弱小的时候,向强者挑衅,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而现在,我想教训你,但懒得动手,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我知道的。”
杜康站在顾恩泽的面前,抬起手,想要打自己几个耳光,但在手心即将触碰到自己的脸颊的时候,顾恩泽喊了句“停”。
杜康疑惑地看向了顾恩泽,顾恩泽冷淡地回了一句:“你只是没忍住,说了句实话,这次就算了吧。”
杜康原本以为这事揭过去了,但没想到晚上的时候,差点被顾恩泽用老式的痒痒挠玩坏。
顾恩泽一下又一下地舔着棒棒糖,看着杜康一边哭一边笑,想躲又控制住自己不躲的模样,最后将自己舔过的棒棒糖塞到了杜康的嘴里。
他问他:“喜欢甜么?”
杜康的眼角渗出了生性的眼泪,他将糖果咬碎了,吞咽到了肚子里。
他沙哑着嗓子说:“喜欢。”
顾恩泽以为他说是喜欢他的糖果,心情好了一点,捏了捏杜康没多少肉的脸颊,放过了他。
却没想到,经年之后,杜康躺在他的身边,轻轻地说:“我喜欢的不是你给我的糖。”
不是糖,又是什么?明明可以躲,又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忍受着他的痒痒挠“折磨”?
他当然知道他当年在蛮不讲地折腾杜康,就像现在的杜康正折腾他一样——抢走了他的财团,撵走了他的佣人,企图插足他的人生。
因果轮回,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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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奢侈品的店员上.门.服.务,来的不是熟悉的男店员,而是一位陌生的女店员,顾恩泽勾选了几十件,签字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签的是确认单,而非付款单。
“你们变更了表单么?”顾恩泽明知故问。
店员脸上的笑容不变,给出的解释也合情合:“您是我们的VIP客户,只需要签确认单即可。”
“杜康付账么?”顾恩泽继续明知故问。
“……”店员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慌乱,但她知道这问题她不能回答。
“因为我名下的资产已经达不到贵店的VIP服务门槛,原本应该做除名处,但慷慨又热心的杜康先生选择与我共用权限,因此你们依旧为我服务,但付账签字的,只能是杜康。”
顾恩泽没再用疑问句,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真相,而对方没有反驳。
“别担心,我只是确认一下,”顾恩泽笑了起来,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既然是杜康付账,我当然要多买一些,万一下次惹他不高兴,就没有这个权限了。”
店员发挥了专业素养,在顾恩泽成页勾选奢侈品的时候,没有露出丁点异常的情绪,她很清楚杜康如今的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