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原本没有的“敌人”,实在不是稳妥的好做法。
杜康走到了顾恩泽的床头,用手背轻轻地拍了拍顾恩泽的脸颊,他低声说:“因为你啊。”
“你……”
“谁让你要和我离婚,谁让你一言不合就选择离开,”杜康的身影挡住了窗外的阳光,只给顾恩泽留下一道阴影,“谁让你拥有得那么多,随时随地都可以将我轻易丢下……”
“啪——”
顾恩泽面无表情地收起微微发疼的手指,他从近在咫尺的杜康脸上移开视线,指了指房门的方向,冷淡地开口:“滚出去。”
“你又打我——”
“打你又怎么样?”顾恩泽所有软弱的、温和的、悲伤的气息仿佛在一瞬间尽数褪去,被时光所磨平的、所软化的锋利的刺又重新扎在了他的身上,“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杜康,你不要骗我,说实话。”
“呵——”杜康的手指抚过顾恩泽的脸颊,在对方避让后,却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头发。
“松手。”顾恩泽有些不适,皱起了眉头。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杜康把玩着顾恩泽的头发,像是在玩某种的新奇的玩具似的,“顾先生,你要搞清楚你的处境,现在,你该听我的。”
顾恩泽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他只觉得无趣极了,此刻的杜康无趣极了,现在的日子也无趣极了。
早知如此,不如让杜康在无人星球的地下拍卖场、在边缘星球的贫民窟地盘里自生自灭算了,他何苦要带他走出泥沼,何苦要教他读书工作,何苦亲手养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