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就来报了洛府,可等洛仲原和裴琬凝赶到没多久,官府的人也相继来了。刚一来就将夫妇俩架了出去,只说裴国公涉案,要查封全府,劝他们回去。裴文斌来得慢了些,更是直接就被拦在国公府外。
洛仲原抵着头,沧桑凝重的老眼忧心忡忡。于他而言,这个岳丈是最大的仰赖。当年他迎娶裴国公之女,后又被其扶持升官,更靠着裴国公的关系才能搭上太子。虽说国公府如今没什么实权,但有着这个老泰山,他洛仲原才有今日,唇亡齿寒,洛仲原也不禁有些哀戚。
比起这抱头痛哭的表兄妹俩,洛仲原深谋远虑得多。裴国公是自尽而亡,身边齐整整摆着这些年来贪赃枉法的腌臜罪证,显然是被人逼尽了死胡同。他是太子势力中的出头鸟,这个时候畏罪自戕,背后主使的人不是公主,便是当今圣上。
无论是哪方,都不是洛仲原能开罪得起的。因此最要紧的便是切割清楚,免得自己也被搅进去,落得悲惨下场。
洛仲原满腹心思,复杂的眼神望了望裴氏兄妹俩,只略劝了几句“谨言慎行”的话,就独自蹒跚出了门。
洛青云亭亭立在清辉堂前,目色清泠泠得仿佛是寒塘里的冷月,笼在他身上。她静静地眨了下眼,“父亲这是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