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明白,一时糊涂。
她知道顾云亭在教她躲避危险的技能,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妥协退让,受别人欺侮。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难道就不能有尊严地活着吗?
不知不觉夜深了,戒轩的门被推开,是顾宝珠拿了食盒过来,里头装了金银夹花肉卷。
“今夜我不能陪你跪在这里,我也得抄一遍女则。”顾宝珠将肉卷递给贺小茶。
贺小茶咬一口:“父亲也罚你了?”
顾宝珠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要抄的,我也有错。”
贺小茶撇撇嘴:“怪不得父亲母亲喜欢你呢,竟还有上赶着受罚的人。”
“你别怪阿耶,他是为你好的。”顾宝珠劝道。
“我知道。我分得清好歹的。”
顾宝珠点点头,她是趁着纪婆婆出门办事,偷偷跑过来的,她得赶紧回去,不能露了马脚。
“那你好好跪着,我走了。”
“嗯。”贺小茶没精打采应一句。
顾宝珠刚走没一会儿,戒轩门又打开了。
贺小茶不耐烦:“又怎么啦?顾宝珠你今天好啰嗦。”
没有人回答贺小茶,只一件大氅披到了她身上,贺小茶回头,竟是一身黑衣的沈钦。
“你怎么来了?”贺小茶瞪大眼睛:“你不会是又来找我困觉吧?”
“不可以吗?”沈钦答得坦荡。
贺小茶看一眼沈钦,余光瞥见了一旁的菩萨像,她恍惚觉得菩萨的眉目都不慈爱了。
饶是她不信神佛,也觉得一男一女在菩萨面前聊困觉有些不成体统。
她赶紧挪了挪膝盖,凑近菩萨,跟菩萨说道:“菩萨你别理他,他他他……他说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