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只手刚伸到书箧边沿处,忽然就被橘子打了一下。
橘子没亮爪钩,肉爪打人倒是不疼,但猫出拳的速度太快太突然,吓了额尔图一跳,连忙缩回手。
“真凶。”额尔图“嘁”了一声,抬腿离去,橘子则继续专心“工作”。
橘子舒服地窝在书箧里,鼻子轻轻嗅了嗅,从风中嗅到了秋收的气息。
王者辅已不必不再种田纳粮,先前的麦子是附近的军户们帮着收的,田地也分了出去。另在附近开垦了两亩荒田,由卓妈妈和奇生打理着,以作自给自足之用。
王者辅在将军府授课,每日早出晚归,均有车马接送。
将军府中有几位汉人幕宾师爷,帮阿鲁将军打理杂务。王者辅午后不授课时,或去马场看一看孙女,或跟着几名师爷闲谈下棋,待到天色将晚,便带着孙女和橘子一同回家。
贞仪很喜欢这段回家的路。
大多时候,贞仪坐在马车上,都可望见繁密星辰,听大父说着星宿排列与自然之道。
若回来的早,无星可观,便听大父说筹算。
偶尔也会下雨,雨水打在马车顶上,贞仪听大父说着话,有时便靠着橘子睡去了,梦里全是橘子的呼噜声。待闻得狗吠,贞仪朦胧醒来,即知到家了。
每每踏入家中小院,必先闻见饭香。
进门时,背着书箧的贞仪总要先喊一声:“大母,我们回来了!”
秋季很快过去,待得冬月,大雪埋了路,贞仪便不去上课也不再去将军府,只在家中读书逗猫做些女红。
腊月初八这日,金陵来了信。
信是九月里送出的,但吉林冬日路难行,辗转近百日才送到王者辅手中。
信中有一则好消息,也有一则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