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在这一场考试中的名次的肯定,又要他戒骄戒躁,不要堕了他这个师父的名声。
在信的末尾,老先生有些惆怅。他跟林言说自己年纪大了,这时生病又不知几时得好,精力大不如前,于是给林言安排了旁的去处。
国子监。
斐自山终于在疾病之下,捏着鼻子准许徒弟去自个看不上的,斐府以外的地方读书。
只是末尾又阴沉沉表示,林言还是要在旬假至少来一次斐府,由他这正儿八经的师父考核。
林言叫小老头最后仿佛恢复活力的字迹逗笑,又见国子监三字别扭,知道师父总是不那么大方,心甘情愿‘让’出徒弟的。
只是,原来师父竟病得这样吗?之前写信回信,分明还不是这样手抖。
他五岁就拜了斐自山当师父,几乎在斐府长起来,对师父有独特深厚的感情。他也并不是不把窦止哀的话当一回事,只是正如之前说的,现在想太多也没有用处。
抚平信纸的折痕,林言又细细复读。
国子监——他在心里重复这三个字——换个地方做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