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出:“场上倒好,从前算得勤勉,参加此试见天下才子,也算增长见识。不敢许诺说名,只感念老祖宗与列位长辈惦记,日后定亲往拜谢。”
对方摆了这副架势,几人再不满没捞着好处,也只能堆着笑说些好话后离开。只是心里还盘算着这林家不懂事,回去定要跟奶奶们说去。
她们走了,凝儿便到文墨跟前,皱着眉毛道:“文管事,他们回去一定说哥儿不客气,你怎么不多嘱咐一句。”
“你也看出那是搬弄口舌的,休说是我,即便哥儿来了,他们也敢秃噜出去。”文墨眼中愈冷,咬牙切齿道:“且等着瞧吧,也只是如今压咱们一头,等往后......”
荣国府是很热切参与进林言的科举之事,参加会试前一次,参加会试后一次,重要时机不错过,只是其他时候无声。林言自己思量,估摸着最后一次该是放榜的时候。
而荣国府也没有让林言这一句话落到空处 ,非常体贴地应验了。
“中了!我们爷儿中了!”
那看榜的喜到极处,几乎面容扭曲。旁的人听到这儿,便七嘴八舌沾好运。那人也跟与有荣焉似的,高指榜上姓名,由着他们看去。
“不对啊。”人群中似有认得他的,讥笑道:“会元公姓林,你却是荣国府的,我见过你。”
人群先是一静,旋即有人打圆场道:“那不就是正经外家?”
“是外家。”那人群里的声音哼哼笑,又道:“哎,小哥,你荣国府贪的人家的东西可赎回来了么?”
看榜的听到这里却被下了脸面,可一番寻找,哪里见方才的说话人。
人群之后,一辆车掀起的帘角也落下去。
林言看向秦向涛,秦向涛耸肩,样子很无辜。
“我就是不愿见这样的人太得意。”
“我晓得,多谢你。”林言又看向那榜文——他的名字正高高写在那里。
会元......会元......
林言念着这个称呼,以为自己笑了。
他早已吩咐人往各府传信。
会试之后便是殿试,殿试有名,他就正式有了官职。
十六岁的进士,待到那时,谁敢欺他年轻,谁敢欺他林家无人,谁敢......
谁敢把他的姐姐当作个物什,随意搭来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