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鸽:“???” 它怀疑自己是不是漏听了什么, 怎么一眨眼,令月就知道了。 赛鸽歪了歪头:“在哪里?在哪里呀?” 那个绑架犯差点儿把它给吓坏,赛鸽发誓, 它一定要找回场子来! 令月手指苍天,冷声道:“在树上!” 丛林里树叶的哗哗声遮住了那人造成的动静,也只有在树上,狗子看不见人,也爬不上去,只能在树下狂吠。 至于气味的移动,那就是他在树上移动!看着十几米高的大树,令月蹙紧眉心:“他不要命了吗?” 林少泽提醒她:“按照他犯罪的程度,是吃牢饭甚至吃枪子儿, 还是赌一把, 他自己最清楚, 况且——” 他声音发冷,握紧手)枪:“他的样子, 可不像是初犯。” 令月盯着男人黑沉沉的眼眸,冷意窜上脊背,似乎意识到什么,又被大黑的狂吠扯回神:“我们快追!” 令月又叫来赛鸽:“有件事想拜托你。” 赛鸽一愣,令月已经趴在它脑袋边:“摇鸟来,越多越好, 我送它们口粮!” 听到宠物粮, 赛鸽蹭的一下亮起小眼睛,翅膀拍得啪啪作响, 发觉自己反应太大, 它解释道:“我不是嘴馋, 我这是兴奋,谁让那个绑匪吓到我了,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此时,树冠上,林海翻浪,叶片沙沙作响,干瘦的绑匪仗着自己体重较轻,抓住树干和树藤,在树冠上来回爬行,他不敢去看地下,即使这样,身上也浸出一身臭汗。 精神高度紧张,但和死刑相比,也有一线生机! 他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汗水浸透的手掌一把抓住树藤,不知道是不是好运气到头,他竟计算错误,跳错了地方。 啪地一声,绑匪面容扭曲地坐在孤零零的分叉树枝上,僵着身体感受身下的脆响,冷汗瞬间冒出来。 妈的,这根枝干太细了,很难承受住他的重量。 听着底下的狗叫,他恨恨抓了抓树干,该死的警犬! “咕咕——咕咕——” 一只灰色鸽子盘旋在绑匪上空,后者伸出一只手挥动:“去!去去!” 赛鸽看着他,呵呵地笑:“赶我走?你不要后悔呀!” 它忽然扭头朝身后飞去,大声喊道:“兄弟姐妹们,就是这里,冲鸭!” 林子里最多的恐怕就是鸟儿的叫声,可当这些叽叽喳喳的鸟儿聚成一团,蜂拥而上时,细嫩的鸟鸣直接进化成噪音。 绑匪开始并没注意,可当他听到声音,看见成群的鸟儿时,他惊恐地瞪大眼,张大嘴巴,压着声音四处挥舞:“滚!滚!滚啊!” 鸟儿时不时偷啄一口,咬上皮肉,就算他再皮糙肉厚也受不了,绑匪算是有些功夫,倒真被他打中几只。 赛鸽一看:“欺负我同族?!” 它翅膀一挥:“大家给我冲呀!啄他下边的小树枝,让他滑下去!” “督督督——督督督——” 清脆的敲击声响起,却让绑匪冷汗涔涔。 因为啄木鸟在他身下的树干上轻啄,鸟儿们在赛鸽的带领下,一起沿着裂缝处用力,尖尖的鸟喙啄起来。 男人几乎要尖叫,死死抱着树干,支撑身体的分叉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每一声,都让他心脏狂跳,汗流浃背! 赛鸽一屁股坐在他头顶,看着模仿树懒的男人:“嘿嘿嘿,让你吓我!” 男人气得瞪眼,该死的鸽子!它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还有这些鸟儿,叫人恨不得掐死它! 赛鸽啄上他的脑壳,就像啄食一样,晃晃屁股摇摇脑袋,贱兮兮的样子,是个人都不能忍! 男人气得全身发抖,他本就是暴戾恣睢的性格,这还能忍? 刹那间,他挥手抓过去,赛鸽趁机挥挥翅膀,立刻扑棱着飞走。 下一刻,摇摇欲坠的枝干终于咔嚓一声,彻底摔落,好几秒后他听见声响,男人一怔,大脑一片空白,悬空的双腿呲溜一下往下滑,他拼命抱紧树干,四肢缠紧树身! 那一刹的下坠,直接磨破了他的皮肤,痛,太痛了! 他僵硬地抱紧树干,在十几米的高空上,下意识往下看了眼,眩晕感直冲大脑。 会死的!掉下去一定会死的! 摔成肉泥还是肉酱? 他完全不敢想,又听见狗叫和人声:“找到了,原来在这里。” 男人以为自己早就不怕死亡,无畏死亡,可真当他面对时,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写满了抗拒,他不想死! “救我救我!救我啊!”他放声大喊,反正已经暴露了,他不想死,脑袋里只剩下三个字,活下去! 令月戏谑地看了眼,大声喊道:“要不我们等他自己爬下来吧,之前上去不是很轻松吗?怎么可能下不来?” 绑匪简直气得昏过去,生怕林少泽真相信她,他咽了口口水:“你们是警察,你们怎么能这么做?快救我下去!救我下去啊!” 他大声呼喊,叫得越凄惨,越是大快人心! 令月摊了摊手:“我好像不是警察诶?” 劫匪脸都绿了! 林少泽看了眼半死不活的绑匪,轻咳一声:“等队员们来吧。” 赛鸽嘻嘻嘻地又飞了出来,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哈哈哈,俺又来报仇啦!” 直到最后,队员们组织营救,男人已经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全身肌肉僵硬。他半死不活地喘着气,一动也不能动。 头上还有鸟儿的粪便和伤口,就是没死,赛鸽也快把他弄死了。 这副滑稽的姿势,惹得不少人嘲笑,真特么的太解气了! 令月则朝一边招了招手,赛鸽飞到她手上,顺便非常有大佬姿态地挥挥翅膀,令月看见,离自己最近的大树后面,冒出一颗一颗的小脑袋,就像五彩斑斓的小蘑菇。 小鸟们警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