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疼得龇牙咧嘴还要忍着,脸都憋红了,打哈哈道:“哈哈哈,说起来,要不是机缘巧合,我也不是厨师。本来,我是要子承父业,当猎人的,后来竟然当了厨师,也真是天意啊。” 令月惊讶地看着他,预想中的老人讲故事,肯定很有趣。 实际上,乔乔出声拆台:“月月,你们可别听我爸瞎说,他跟我说过,爷爷嫌弃他没有天赋,连个枪都打不准,所以才让他学厨师的。” “嘿,你瞎说什么呢!” 乔乔下意识缩了缩脑袋,看着他爸,令月以为这就是结束,没想到下了饭桌,乔乔她爸还拿来一张照片,献宝似得,有些得意。 黑白照片上,国字脸的年轻男人握着□□,旁边是和他眉眼相似的男人,俩人前面是一个小孩子,照片连半个巴掌都没有,所以看起来,有点儿挤。 他们都戴着毛绒绒的大帽子,小孩子表情实话实说,有点儿滑稽,仔细看,还能看出来他眼圈的痕迹,像是刚哭过有咧嘴大笑。 这还是令月第一次看到现实版又哭又笑。 乔爸爸:“这是我爹,这是我大伯,这个最小的——是我。” 他说着语气停顿一瞬,故意略过表情,告诉令月:“再往前几十年,我老爹可是这里有名的神枪手,十里八村就没人不知道他的名号,我大伯稍逊一筹……” 吧嗒吧嗒夸了起来。 令月听得入迷,但是更好奇那表情咋回事儿,还是乔乔,专业拆台二十年,笑嘻嘻地偷偷告诉令月:“你是不是也可奇怪,我爸为啥又哭又笑地?” 令月沉默一瞬,点点头。 “因为他想拍照,当年那时候拍照多花钱啊,听我大伯说,我爷爷不肯,我爸就哭,缠到我爷爷同意,才有了这一张照片,我大伯还是加塞呢,人家说两个人,我爷爷非要拉着大伯一起拍。” 这也是照片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挤,合着原来是双人照,硬是挤成了三人照。 “乔乔,你胡说什么,这叫精打细算!” 乔乔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哦哦哦。” 一听就是敷衍的假话,气得老父亲想脱棉鞋,想了想,还是放下来了,零下十几度几十度的气温,不值当。 他这人说到兴起,喊着妻子:“老婆,给我把小酒端出来呗,今儿高兴,高低给我整上两口。” “爸!”乔乔闻言也瞪他,“早上喝什么酒,不是说一会儿去走亲戚吗?路上一头栽进雪窝子,我妈可拉不动你这二百多斤。” 里屋的乔妈连应都没应,显然也知道自己丈夫是个什么德行。 乔爸爸:“瞎,你看看你说的,把我比成猪啦?” 乔乔:“您还挺有自知之明哈。” 令月实在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忽然想起一件事,轻咳一声:“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剩下的父女俩面面相觑。 沉默的白泽忽然站了起来:“我也去。” 令月甚至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抢先一步拉过皮箱,看着他的大个子,令月收回视线。 昨天收拾之后,现在的皮箱里只剩下她带的礼物,如果不是忽然提起酒这个话题,说不定她晚上才能想起来。 令月带的礼不多,京市特产食物,三个荷包样式的平安符,还有好几瓶令月酒厂里的果酒,尤其乔乔,看到漂亮的瓶身,眼睛蹭地一下亮起小星星:“好可爱!” 她摸着瓶身,点了点小猫猫,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比我在网上看见的可爱多了!” 倒是乔爸爸,一眼看见上面的字:“酒?” “这得多破费,多破费啊!”他边说,边宝贝似得把东西搂进怀里,看得乔乔忍不住捂脸,比她还夸张。 乔乔提醒他:“爸,你看清楚,这是果酒,酸酸甜甜的那种。 老父亲当即愣住了,仔细再看,确实是果酒,但是,他这个傻闺女知道啥,在老婆的管束下,他已经几个月没喝过酒了,肚子里的馋虫都快闹腾起来了。 “果酒怎么啦?你不知道啊,你爸爸我最近就喜欢喝果酒呢,不醉人。” 乔乔拦都拦不住,倒是一回头,看见令月的笑容:“乔乔,果酒度数低,还能保养身体,伯父喝几口没什么的。” 这话一出,乔爸爸活像拿了免死金牌,当场高兴得表示,就是这个理儿,小醉怡情嘛。 他不止自己喝,还给令月几个人倒了几杯,当然,第一杯先端给了老婆,听说是果酒之后,倒是松口了。 乔爸爸大喜,一口气全灌进嘴巴里,醇香甘甜的口感反馈给大脑,完全俘获住了他的心神。 这酒…… “真好喝啊,味道真不错。” 乔乔捂脸,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诶呦我的爸,几百块一瓶,能不好喝吗?” 她爸不上网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一瓶酒几百块,还能美容养颜,就被他爸这么牛嚼牡丹似的一口闷一杯。 听见这话的乔爸爸瞬间吓到了,看看自家闺女,再看令月,一下子涨红了脸,他整个人跟复读机似得:“几百块?几百块?” 令月看着样子,心一下子提起来了:“我用的成本价很低,和外面卖的价格不一样,您放心喝,绝对没有几百块。” 半晌,乔爸爸摸了摸额头,摸到一手汗渍,他也算是喜欢喝酒的,牌子也喝得七七八八,这口感,这色泽,这包装…… 他心里七上八下,忽然没了底,令月再三解释,还是眼睁睁看着乔爸爸再没之前的豪饮气势,捏着杯子,小口小口啜饮,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真的好别扭。 可能是因为他那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粗犷豪放的第一印象吧。 就连剩下的几瓶,也被他给小心翼翼地放进柜子里,令月张了张嘴,乔爸爸先她一步说道:“这可是好酒,等过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