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1 / 3)

次日天光大好,封澄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只觉得一根钉锤在脑中来回搅动。

封澄正要坐起身,不料手却是一滞,封澄心头一跳,僵硬且迟缓地转过头去。

目光停在二人相扣的手上。

再一抬头,正对上赵负雪面无表情的俊脸。

刹那间封澄魂飞魄散,连忙甩道:“我我我我睡相不好,不是故意的!……赵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的记忆只截止在昨夜拒绝了赵负雪一起当王八的请求,然后转头奔到来顺客栈,一头扎进浴池里泡着。

不料赵负雪听到这话,脸上出现了堪称扭曲的表情。

封澄看见他磨了磨牙,随即咬牙切齿地逼近过来:“……你不记得了?!”

封澄向后挪了挪,小心翼翼地觑着他:“记得什么?”

赵负雪闭了闭眼,随即猛地起身,动作幅度之大,险些让封澄的鼻子被吹飞,她看着赵负雪表情扭曲地在原地转了转,似想拂袖而去,几番咬牙才回过头,恨恨道。

“混蛋……!”

说完这句话,赵负雪便风一样摔门而去了,独留封澄在榻上一脸茫然,她指指自己:“……混蛋?”

她干什么了?

不料还没等封澄琢磨出个所以然来,房门又被砰地一声推开了,赵负雪黑着脸道:“……赵家已为你收拾出了客房,是老尊者的意思,不许住客栈。”

封澄听了却愣了愣,她起身来,道:“可我要回古安几日。”

赵负雪回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半晌,道:“古安事情已定,回去做什么?”

心中只想着他胸口的见素伤痕,沉吟片刻,封澄抬头道:“不太方便,这些事情等我日后再向你解释。”

同一时空内出现两个赵负雪这种猜测实在过于诡异,其中一个把另一个捅了又是诡异中的诡异,而且——

封澄看了看赵负雪。

如果就连她都能从一道伤痕中发觉出那男鬼身份的蛛丝马迹,那么正面与他交手的赵负雪,当真会一无所觉吗?

“去多久?”

“归期不定。”

赵负雪定定地看着她,忽然便笑了。

“随你。”他转身便要离去。

封澄却忽然唤住他。

“指环很好看,”她道,“之前从未见你戴过。”

赵负雪背对着她,咬了咬牙,拂袖而去。

他一走,偌大的屋子霎时有些空荡,封澄仰面把自己放倒在榻上,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她忽然记起,这枚指环,在之后的赵负雪、她的师尊手上,也有一枚。

***

封澄被关的第一日,灿阳高照,她百无聊赖地瘫在鸣霄室,片刻,无聊地大叫起来。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有没有人给我松松绑!”

当然是不会任何人回应她的,鸣霄室是整个天机院中最为僻静的地方,平常修士就算是赶着上课,也会小心翼翼地绕开这鸣霄室。

这院子安静得要命,除了院中一棵格外茂盛的桃树有些细细碎碎的声响,什么声音都没有。

封澄手脚俱缚,蚕蛹一样在地上滚了滚,抬起眼来,漫无目的地想:“这臭拐子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就这么想着时,忽然门动了,随即大门敞开,封澄像个蚕蛹一样摊在地上,费劲地仰起头,眯着眼打量着背光而入的人。

那人坐着轮椅,手上一枚指环在日光下反射出有些刺目的光,墨发未束,披在身后,他容颜如玉,却冰冷苍白,居高临下地看着扭成一团的封澄,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极为诡异的沉默。

他垂眸看了看封澄:“为何在这。”

封澄看着这拐子,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你还好意思说,难道不是你派人把我捆在这里的!”

赵负雪:“我的意思是,你本该在内室。”

从内室到门口,是一段相当长的距离,赵负雪垂眸看去,只见内室大门敞开,内里一片狼藉,光凭肉眼可见的,便是稀里哗啦一地瓷器碎片,外面更甚,连书架上的典籍都滚落在地上。

好端端的鸣霄室,硬是一片狼藉。

“为什么要关我,”封澄道,“我不是拜师了吗?为何还要关我。”

赵负雪淡淡道:“若是想死,尽管出去。”

封澄拜入他赵负雪门下后,姜家死士绝不敢在明面上对她动手,可世上从不缺阴损手段,姜家身为天子近臣,见不得光的手段只会更多,且无孔不入。

阴一个几乎没有灵力的小丫头,不比碾一只蚂蚁困难些。

即便不敢杀,废她一只胳膊腿、断几条经脉,也够毁了这鲁莽傻子。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他静静地审视着捆成蚕蛹的封澄,道:“从今日起,引气入体。未经许可,不可出门。”

封澄登时炸了毛:“你还真是拐子啊!不经你允许出不了门,你好大威风,拿嘴皮子绑我?!”

她只恨自己怎么就喝多了马奶酒昏了头,怎么就跟着这个看起来是好人的美人儿跑到了洛京这种诡异地方,这下可好,不光被关在冷冰冰的屋子里,还被按着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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