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衣物确实于礼不合,可当时也没旁的人,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他能不介意。
他的那件衣衫被自己脱了下来,本想洗一洗的,可实在破烂不堪只好丢掉了。
提起那件衣衫沈昼雪又一次觉得乡野之人果真是没有一点分寸,偏偏现在他还要维持现下的局面,“劳烦姑娘了。”
姜窈看他知节有礼,虽然看上去是面冷了一些,却并不是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话也多了起来。
“你可是从京城来的,能否同我讲一讲京城里有哪些好吃的好玩的?那里的女子穿什么衣裳,喜欢的时兴发饰是哪种?还有还有听说宫里有一座百尺高的观星台,也不知道在上面看星星是什么感觉。”
姜窈平日里在庄子上,身边可以说话的人只有橙黄一个,橙黄大多时候也只是附和着她,当真是寂寞。
她也从来没有机会去看一看京城繁华,江南烟雨。
现在来了一个江舟,她猜想他一定去过许多地方,想听一些他眼中看到的见闻。
毕竟这世道男子总是比女子更加容易一些,天海辽阔,他们无拘无束,真是令人羡慕啊。
沈昼雪看了看她身上的粗布棉衣和头上一支再寒酸不过的梅花木簪,没有听见他提起京城语气中的向往无端觉得好笑。
她就像是锦绣织巾中灰扑扑的一块素帕。
“姑娘,食不言寝不语。”
姜窈叹了一口气,这人规矩还真多。
幸好她一向有耐心,“好吧,那等你吃完了再同我说吧。”
烦人且不自知,沈昼雪拿她没办法,只好略微讲述了几句,“京城很好,富贵如云花团锦簇,可是旁人讲述不及亲眼所见,姑娘何不亲自去看一看呢?”
“那里有些人并不愿意见我,而且我也害怕去陌生的地方,可能我这一生都没什么机会,只能从旁人的三言两语里勾勒出一副模样。”
听见她的第一句,沈昼雪警惕起来,她和京城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