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国师亲传大弟子今天算是要完了。”
上官定安无奈地摇了摇头。
贺卿生啧了一声:“你们大肃朝国师这么好当的吗?”
应去劫:“他们大肃。”
贺卿生:“嗯?”
应去劫没再解释:“你有受伤吗?我看看。”
他极为自然地向贺卿生伸出手,贺卿生刚接触被弹开了,才想起自己现在煞气极重,碰不得他。
“伤哪里了?”
贺卿生连忙躲开应去劫:“干什么干什么,动手动脚的,轻浮。”
第一次被人骂轻浮的应去劫:……
他干什么了吗?
但是身前的女鬼已然躲进了玉佩。
上官定安和齐绾开始收拾残局。
应去劫准备同他们说一声先回客栈,他衣服上全是灰尘,心口处的血干得发黑,实在是没有这么狼狈过。
废墟上,他无意踩到了一颗圆润的珠子,险些磕到脑袋血溅当场,还是一阵寒凉的煞气稳稳托住他的身子。幸好大家都在各司其职清扫废墟,没人注意到这怪异的一幕。
“多谢。”应去劫晃了晃玉佩,蹲下身观察那棵怪异的木珠。
木珠滚圆,内里呈现阴阳双鱼形,一半是黑色木质,另一半则透明如水,纠缠在一起。
“这是什么?”
应去劫怀里探出了个圆头圆脑的小木偶,赫然是之前半夜拿刀捅他的那个,他险些将它整个丢了出去,后知后觉地发现,现在是贺卿生在用小木偶。
“水生木,木妖明树和云水清的命线。”小木偶中传来了她清冷干净的声音,“留着吧,虽然现在没用,但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呢。”
想到木妖癫狂的神色,和她那天定难解的命数,应去劫觉得这棵珠子有些烫手。
“明树本身就是药材,旱魃凝水更是万年罕见,水生木可是奇珍宝药。”贺卿生难得解释了一句。
应去劫觉得有诈,刚想再仔细问一句,就被小木偶翻上脑袋薅住了头发。
“乖,别说话。咱,该,走,了。”
应去劫毫不怀疑,他不顺着贺卿生的意思迈开腿,会立马听到一声“吁”。
可惜,坐在他头上的小木偶明显没有收敛这个觉悟。一只手捻一撮他头发,要他往左走便拽左边,要他往右便拽右边,俨然一副玩开心了的模样。
终于在路过市集、和驴车擦肩而过时,没控制住地“吁”了一声。
应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