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往日里他总是带着笑说话,才让她恍惚了,现在乍然听到他冷声开口的时候,好似一瞬间又回到了刚放暑假的时候。
邹晴天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梗着脖子不愿意开口解释。
她偏过头去,索性不愿意去面对闫桢,这副执拗倔强的样子,与当年被家里人质问为什么要自己跑回苍南时一样。
可那个时候她也什么都没说。
她的父母摔门而去,彼此之间冷了好久。
邹晴天从小就觉得,有些话直白地说出来没意思,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对方,无疑就是给了对方侵入自己内心的权利。
无形之中,也是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利。
她明白,但是她不想改,将头偏过去的一瞬间,邹晴天在心底安慰自己:反正都是要结束的,早一点晚一点都一样。
她眼睫眨动了下,忍着发热的眼眶,将头往膝盖上埋得更深了点,静静等着最后一句狠话和摔门而去的声音。
就像一个穷凶极恶的死刑犯,面无表情地等着自己的判决书。
良久之后,对面传来起身的声响,邹晴天眉心浅蹙了下,但仍旧没有动身的动作。
可她没有料想到,熟悉的气息在她面前停下,邹晴天的后脖颈搭上了一只微凉的手。
她没忍住瑟缩了下,一边为没听到摔门声而惊讶。
一边在心里肆意打破自己抱有的期盼,好似只有自己把希望放到最低,等那件事情真正来临的时候,她才不会因为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而难过。
但...
邹晴天睁开眼,闫桢就蹲在她身前。
他眸中染着水光,仰着脸,声音很低,像是在乞讨。
“邹晴天,如果我只有每个周末能飞过来看你,你会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