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在别人家?”
“我怎么能一样!?”詹锦卓宛若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趾高气昂的说:“这是我家!”
“我的房子!”
祝沅心说你放屁。他三十年的房贷还没还完,怎么就是詹锦卓的房子了?
詹锦卓看他不信,气呼呼的转头在衣柜里翻找半天,甩了个大红房本出来:“你睁眼看清楚,房主是我!”
“我没抢到他的骨灰,所以干脆把他的房子买下来了!”
“这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
“我的!”
祝沅瞪大眼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买下这里。
他记得当年詹锦卓好几次嫌弃他这破房又小又窄,采光还差,一年到头也晒不到太阳,抱怨自己的衣服总有股甩不掉的霉味,闻着反胃。
后来他搬走,最后一次发诀别信息过来,依旧长篇大论抱怨他住在他这里多遭罪,言语间毫不掩饰的厌弃。
他知道詹锦卓心高气傲。
这个小屋承载的是他的不堪过往,连同见证了那段晦暗日子的祝沅,都是他巴不得甩得一干二净的陈旧包袱,一旦离开,詹锦卓永远不会再回头。
祝沅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死了以后,詹锦卓却像失心疯了一样又回到这里,还把这个他恨不得烧之而后快的房子买下来。
对现在的詹锦卓来说,一个破两居的钱根本不算什么,可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他为什么要买一个对他而言毫无价值的东西?
祝沅心里默默地想……
也许,这就是犯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