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责。」
陈执安沉默不语,神蕴却已流转,锁定四名护卫,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落入陈执安脑海中。
四名护卫早已拔刀,看到陈执安拔出刀来,他们身上真元流转,手中长刀散发光辉,猛然扑将上来。
四人朝着陈执安疾奔而来,手中长刀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在黑夜里映出森冷的气息。
高仲不愧是督察院大员,哪怕是在这称得上安全的悬天京中,竟然也有一位神蕴丶三位真元结果的武修护持。
刀光凶狠,直直朝着陈执安而来。
可陈执安仍然站在原处,直至那四人围攻而至。
却见陈执安长刀流转真元,强悍的刀光一闪而过,一位神蕴境界的修士顿时被陈执安斩飞出去。
他猛然一跃,左手食指丶中指凝成剑指,一晃而过,敲在另外一人手中长刀上,长刀同样抛飞而出,那人虎口流出鲜血,甚至已然伤及骨骼。
此时此刻,最强的一位神蕴护卫已然受了重伤,另一位真元护卫也已无力再战。
光是这短暂的交锋,其馀两位护卫就已经知道眼前这配刀的少年战力极为强横,即便他们以四打一也毫无胜算,更何况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
可陈执安却配刀入鞘,对那两位护卫道:「还在等什麽,赶紧去督察院中叫人?」
二人对视一眼,又看向身后的高仲。
高仲久居高位,已然修出几分涵养,处变不惊。
他料定陈执安不敢杀他,再说那两位护卫在此也无济于事,索性朝他们点了点头。
两位护卫顿时朝着督察院的方向疾驰,隐入夜色中。
陈执安踏步向前,来到轿子前面。
「你待如何—」」
高仲尚且还不曾说完,陈执安便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抽的他身躯后仰,头颅狠狠撞在轿壁上,嘴角头上都流出鲜血来。
「高大人身居高位,看你这般娴熟,应当料理过不少人。
你可曾挨过苦主的巴掌?」
陈执安站在轿前与高仲说话。
高仲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这陈执安··-竟然真敢动手?
他想要杀了自己,然后潜逃?
一时之间高仲思绪便更加混乱,可他来不及细想,陈执安又是一脚踏来,轻而易举踏碎了他的肋骨。
陈执安已不再说话,眼神如同平常,既然一拳丶一拳-·--全然落在高仲身上不过只是十几息时间,高仲便已经奄奄一息。
此时高仲已经确定,这陈执安既然是真想杀他!
他眼中也有恐惧,此时陈执安却忽然停下拳脚,朝着北城方向看了一眼,小声对高仲说道:「高大人,你可要仔细记好了,打你的人是我,陈执安。」
陈执安说完这句话,便悠哉悠哉朝着皇城而去。
身上的剧痛让高仲不至于昏过去:「这陈执安真就疯了?」
他心中这般想着,又抬眼看去,却见两位身着补服的人物自远处的黑暗中走出。
这两人高仲都认识,一位是天字刘长行,另外一位是地字江太平。
高仲见了这两人,怒气顿时上涌,他不理会嘴中仍然喷涌鲜血,磕磕绊绊说道:「打本官的人是陈执安,宫廷画师陈执安!」
两位却不紧不慢来到轿子前。
「大人,你的事发了。」江太平笑道:「还请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大理寺前来督察院提人。」
高仲一愣,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
他很想要昏死过去,身上的剧痛却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事发了———什麽事发了?」
「陈执安敢来打我,便是因为他知道大理寺要来拿我?」
高仲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却有一阵剧痛传来。
多年基业,竟然毁于一位小小的少年画师身上。
陈执安打了人,出了一口恶气,心中觉得舒畅了许多。
「做人,还是要念头通达才行。」
他轻哼着歌谣,回了院中,想了想又仔细写了一封信。
清早时分,佛桑街的门房将这封信送到了姜家别院。
姜家别院中,王理肃正盘膝坐在亭中修行。
程霁禾却授着长须,不时张望着院中的小径。
不多时,姜云谏便亲自前来,与程霁禾说了许多。
程霁禾脸上露出笑容来:「身家也算清白,而且他既然是户部尚书大人不受待见的外孙,想来也不愿待在这悬天京了。
恰好与我一同上山,自此成为浮剑山上的修土,你这陈执安的天赋,假以时日,必定能够名扬天下。」
王理肃从入定中醒来,点头说道:「有这样的背景,这陈执安修行起来想来也会更加努力,师叔-————-恭喜你将要得一位高徒了。」
程霁禾笑着颌首,又拇了授长须:「以这陈执安的天赋,就不需再过山门九关了,等他前来直接拜师便是。」
姜云谏睫毛动了动,心中有些怀疑··-这陈执安的剑道天赋真就这般好?
他思绪未落,程霁禾却忽然皱眉站起身来,拉起王理肃来:「去,你去走一遭,快些请陈执安过来。」
王理肃颇有些无奈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