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层层刀势连绵不绝,变化无端。
李扶疏全然未曾预料到陈执安竟然敢主动拔刀,甚至能够斩出如此恐怖的一刀来。
他原本就已经凝聚的真元猛然运转,又只觉这番真元似乎不足以阻拦这一刀来,于是他继续运转妙法,压榨元关。
可元关处却又骤然传来剧痛。
他的伤势未愈·—·—
李扶疏猛然惊觉陈执安为何这般询问。
可他却已经来不及细想,长剑探出,如若春风拂柳。
那长剑上剑气大盛,带出诸多变化迎向陈执安那可怕的一刀。
其中又有剑势重叠,杀意重重。
这玄功剑法看似优雅,实则乃是杀人技,李扶疏不知不觉已经用尽全力。
陈执安八都北去刀法横落而下,与李扶疏的长剑碰撞。
刹那间陈执安只觉得自己虎口一阵剧痛传来,狂暴的真元自李扶疏的长剑传来,带着丝丝寒意。
陈执安却然不惊,双腿落地,长刀不退,左手化为虎扑直取李扶疏的手腕。
李扶疏已然回过神来,眼神变得沉静许多,他左手同样前伸,手指上一枚戒指发出亮光化作青绿色屏障,挡住陈执安这一拳。
而他的身形却如鬼魅般横移,长剑直刺,便要割去陈执安腰间血肉。
陈执安却不退不避,阳燧下落拦在那长剑之前,浑身真元却已尽数凝聚到左手双指。
双指掠过!
李扶疏长剑刺来,刺在阳燧长刀上,竟然进出一道刺眼的火花。
此时阳燧长刀上并无真元,李扶疏长剑刺中,阳燧长刀承受着极为惊人的力量,直直打在陈执安腰间。
李扶疏眼中一喜·—·——·
「且先断去你的肋骨。」
他心中这般想着,左手戒指中却再度有屏障亮出,想要拦住陈执安的左手剑指。
可便在此时,陈执安剑指横扫而过,他那灵宝屏障却被瞬间划开,剑指甚至仍不停歌,划在他的手臂上,顿时血肉绽开,伤口深可见骨。
李扶疏吃痛。
可他手中长剑带出的巨大力量,却已经打在阳燧上,阳燧长刀携着这般巨大的力量,撞在陈执安的腰间。
陈执安腰间却硬生生受了如此恐怖的碰撞,
李扶疏心中略微安定下来,即便自己负伤,胜负也已分出-——
然而下一瞬间,陈执安遭受如此碰撞,腰间却传来铿锵一声,如同钢铁碰撞。
陈执安神色不改,长刀一拧,长刀瞬间燃火,硬生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变化斩在李扶疏腰间。
李扶疏腰间一枚腰带同时亮出光芒来,惊人的气息进发开来拦住这燃火的阳燧长刀刀刃。
但其中无比恐怖的力量,却硬生生落在李扶疏的身上。
咔!
一声脆响,李扶疏又有几根肋骨断去,强横的力量就要将他的身体抛飞出去。
却不料陈执安瞬间朝前一步,左手探出,捉住李扶疏的手腕,顺势一带,李扶疏顿时屈膝而下。
陈执安右手长刀一抛,精准落入一旁的刀鞘中,继而大手一探,便掐住了李扶疏的脖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两人交手不过数个回合。
李扶疏带给酒楼上三人能够胜过陈执安的错觉,也不过刚刚一瞬。
就是这一瞬间,李扶疏落败。
陈执安大手甚至死死掐着李扶疏的脖子,脸上露出与方才一般无二的笑容。
「扶疏公子,可惜了。」陈执安脸上带笑:「若是你伤势完好,便是三个我都打不赢你。
可你伤势竟然没好——
「怎麽就想着匆匆前来我这里挨上一顿毒打?」
「住手!」司侯圭身旁,一位年约三十馀岁,气息深沉的人物猛然站起,怒喝一声。
一旁的司侯圭与另外一人同样眼带了杀意看向陈执安。
陈执安却浑然无惧,随意掐起李扶疏的脖子,道:「几位,我陈执安之前屡次受气。
今日我却受不了气了。
你们胆敢上前,我就扯下他一根手臂。」
「你不敢。」司侯圭冷笑:「你知道他是何人。」
「不敢?」陈执安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又将手中的李扶疏举得高了一些:「你仔细问一问这扶疏公子,我敢还是不敢?」
李扶疏面色胀红,肋骨强烈的剧痛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陈执安那一只顷刻之间就能夺去他性命的大手,又让他不敢贸然凝聚真元。
此时陈执安这般询问。
他沉默下来,继而想起陈执安刚才那上挑的一刀。
若无他腰间的灵宝,只怕他此时已然断做两截-——
「这陈执安简直是个狂人。」
李扶疏紧紧抿着嘴唇,眼角警向酒楼上的三人。
「让我猜一猜。」陈执安同样指了指那三人:「司家公子自不必多说,已然与我颇为熟悉了。
至于你二位,不需多猜,应当便是李伯都摩下的校尉丶将军,你们脸皮倒是颇厚,二十岁的年轻人打架,也要跑来助威。」
「只是,如果这位扶疏公子没有了一条手臂,李伯都回来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