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同样珍贵。
化作比较,陈执安得了一幅画,陈执安打开那幅画。
这是一幅丹青画,陈执安展开画卷,一眼看去。
他看到这幅画上,浩渺沧海占据了大半篇幅,墨色层层晕染,勾勒出大海的雄浑与深邃。
翻腾的海水之上,一轮圆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遍雾气氤氲的海面。
陈执安仔细看了看,忽然轻咦一声,脑海中浮现出这番场景,进而明月高悬在他的脑海里,竟然照出光辉,落在泥丸宫中十二道神蕴之上。
他那神蕴顿时更加活跃了几分。
【西江月图】,出自中书舍人孙仲玉之手。
而且这一幅图,竟然还是一幅观想图,价值极高。
「真是大手笔。」陈执安啧啧称奇,又有些敬佩起那位中书舍人来。
孙仲玉乃是大虞最为出名的画作大家,昭伏皇因为喜欢他的画作,将其擢升为中书舍人。
沈好好就与陈执安说过,孙仲玉书画造诣不凡,同时修为高深,没想到这一次坐朝节比较,孙仲玉竟然会拿出一幅观想图,作为奖赏。
只是……
陈执安观赏南流景,一刹那间,南流景光辉顿时充斥他的脑海,不知比那西江月明亮了多少。
「可惜这一幅观想图于我而言,并无什麽用处,价值也不算高。」
旋即陈执安的目光又落在最后一样奖赏上。
是一套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这文房四宝被整齐摆放在整整三个宽大的盒子中,盒子俱由千年的檀木制成,光是这盒子只怕就价值百两纹银。
第一个盒子中,上前摆放了一张河神纸,上面写了很多文字,再介绍这一套文房四宝。
一套十二支笔都乃是端阳紫毫笔,出自端阳府制笔世家张家家主张望,他是当今大虞一等一的制笔大家,他的一套紫毫笔往往要卖到上千两金子,昂贵到了极致。
墨则是出自流鉴河河畔的流鉴李家,同样是顶级的墨锭。
纸,不需多说,足有六沓河神纸。
而砚台则更加珍贵一些,乃是大息遗品,上面还篆刻着大息二字。
「如此一套笔墨纸砚,如果往外去卖,光是这一套端阳笔,和这个大息宫中砚台,只怕要卖两千两金子。」
四种奖赏,再加昭伏皇赐下来的六品天功,陈执安细细看过,对于往后的先天道路,终于有了信心。
「既然如此,又何必休息?且去白玉京中练一练这两门功法。」
陈执安脑海中天上玉京图缓缓打开,他的意识正要落入其中……
他耳朵却动了动忽然听到了些什麽。
陈执安听到有女子在哭泣,听到有疲惫的人声在温和的安抚。
然后……陈执安还不曾反应过来,便是利刃入肉之声,鲜血喷涌。
那女子哭的也就越大声了,从啜泣变作哽咽,又变为嚎啕大哭。
陈执安站起身来,走出院子,走过佛桑街街口,就在通往皇宫的天阳大街上看到惊奇的一幕。
他看到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浑身是血,正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而这女子身旁,一位五六十岁的男人手中握剑,喉管已经断去,正在不断喷涌出鲜血。
远处的众人已经纷纷围拢涌来。
正在看花灯的几位门房也从拐角处探过头来,看向这里。
紧接着,把守天阳大街街口的数十位兵甲自远处奔行而来。
这些兵甲人还未到,就已经高声呵斥围拢过来的百姓们。
「滚开!」
「散去,莫要聚众!」
「滚!」
刚刚聚拢过来的百姓们看到这些军伍,顿时一哄而散,只留下那十八九岁的女子,正抱着尸体恸哭。
这女子眼中充满了绝望,又见远处军伍前来,猛然从长袖中拿出一沓纸来,抛向天空,继而想要拿起那已死去的男人手中的短剑。
陈执安正要做些什麽。
就又见那女子即便用力去掰,也掰不开尸体的手,拿不出尸体手中的短剑。
于是她试着举起死去男人的臂膀,以尸体的手为剑柄。
陈执安随意踢出一枚落叶,刀意勃发,那落叶叶身打在那尸体的手臂上,手臂一震。
那少女本就觉得吃力,如今又有了外力,顿时支撑不住,任凭那手臂脱手,压在她身上。
少女身体倾倒,无力的望着天空。
即便是死,她也死不掉了。
此时那些兵甲已然赶到,其中一位单手抓起尸体,便如同抓过一只死猫。
又有几位,正在收集漫天飘落的草纸。
另外一人随意拽起那女子,高声呵问几句,又对身旁人说道:「通知府衙前来拿人。」
陈执安想了想,迈步前去,从地上捡起一张草纸来。
远处一位兵甲看到陈执安拿了草纸,正要高声喝止,又见陈执安转过身去,走向皇城佛桑街。
见了佛桑街上的门房远远朝着陈执安行礼,这才止住脚步,转身而去。
陈执安手中拿了草纸,踏入院中,就此打开。
却见那草纸之上,以血成书,写了寥寥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