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捋顺了,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手下是顺滑的头发,头发下面是黑织金睡袍 ,而睡袍下,手心和胸口那处起伏严丝合缝的贴着,柔软、甚至能感觉到心脏跳动。
闻根整个人都要冒烟了,慌张收回手掌,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因为慌张,手心攥得很近,耳坠的针扎在手心,有些疼。
他反应过来,把手心里的耳坠递过去:“这个,放到盒子里。”
阕开霁看他的手心。
白,指腹有薄茧,手心有被耳坠硌出来的红痕。
但重要的也不是被硌出来的红痕,而是食指因为长期握笔写字,骨节都弯了,看上去格外滚圆幼稚,跟蚂蚁触角似的。
他捻起耳坠,指腹不经意间擦过闻根手心里被硌出的红痕,没多停留就收回来,把耳坠放到盒子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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阕开霁走了。
闻根还坐在沙发上,失了魂般,目光呆滞脑袋一片空白。
手心好像还残留着被蝴蝶翅膀扫过的触感,酥麻微痒。
他什么都想不了,只脑海里一个声音格外喧嚣。
自己就是调理好了。
自己就是喜欢新邻居。
一见钟情神魂予授。
他被吸引所有目光,像工蚁不知倦怠的仰望空中翩翩起舞的蝴蝶,甘愿沉入梦幻迷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