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山猎到的狼,贺允淮同庄山一只也没要,那东西肉不好吃皮毛还硬,属实没有要的必要,二人只要了看医治病的十两银子。
在村中歇了一日恢复精神后,一行人再次驾着骡车踏上了回怀安镇的路。
贺母见他们平安归来,直接把铺子关上打了烊,并且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你以后若再自作主张留下一封信就离开,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贺母又气又心疼,伸手狠狠在贺允淮胳膊上拧出一片青色。
“你也是。”贺母吃了些酒,人有些醉了,她看向庄山,劝道:“你既已成亲就别让云娘再担惊受怕,以后这事咱们就推了,不去了,谁叫咱也不去。”
“银子这东西赚多少才是够,人若没了就什么也没了。”贺母说了不少话,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记不得说了什么。
可这些话不仅庄山,桌上其他人也全都听进了心中。
夜幕渐渐落下,一桌人醉的七七八八。
只有贺允淮和庄山还清醒着,毕竟他们二人受了伤,贺母没让他们吃酒。
“我娘她喝多了。”贺允淮将庄山夫妻送出门,临别前说道。
庄山看了一眼怀中熟睡的云娘,轻声回他,“婶子说的对,钱再多都不如眼前人重要。”
贺允淮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耳边回荡着庄山刚刚说出口的那句话。
他心底迷雾慢慢散去,有什么东西跃跃欲试。
“你怎么在这呢?”苏意安眼皮在打架,看着眼前的院门还以为是自己的屋门。
“意安。”贺允淮眸中缱绻着爱意,他看着她,认真道:“当日我病重没能同你拜堂,我想...”
“嗯?”苏意安困极了,她揉了揉眼迷茫道:“你站我门前挡着路做什么?”
倏地,一句话彻底打乱了他的思绪,剩下的话堵在心口却再也说不出口。
他垂下眼帘,遮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