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谢知聿的算计(1 / 3)

声音透过空气传来,无比尖锐刺耳,如同一根冰冷的箭刺入舒窈的耳膜,耳畔瞬间血肉模糊。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年轻宦官便推开木门,“咯吱”一声,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位狱卒。

舒窈猛地偏首朝木门外望去,只见一个穿囚衣的白发苍苍的老叟,被两位狱卒拖在中间,随着拖拽,泥地上滑过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面容煞白,青紫沾着血痕的唇瓣嗫嚅着,两只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瘦弱的身躯僵直无助,贴身的白色囚衣被鲜血浸染,黏在伤可见骨的伤口上,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血腥味。

老叟喉间吐出血气,口中喃喃不清:“窈窈,爹爹没事……”

舒窈水眸中泪光盈盈,晶莹的泪珠顺着面靥滚落,掩面哭泣,哽咽不能自已:

“爹爹……阿爹!”

舒崇光话音刚落,身子孱弱,往泥地上重重倒了去,全身剧烈颤抖:

“窈窈,你别为了阿爹做傻事!”

此情此景,舒窈不用猜都知道,阿爹被私下用了重刑,她长睫轻轻颤了颤,眼底是噬心腐骨的痛意,膝行过去抱住舒崇光,失声痛哭:

“爹爹,不怕,撑住啊!女儿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舒窈侧首,望着道貌岸然的两人,眼中倏地蹿出抹血气,咬牙切齿道:

“你们为何要对阿爹用如此重的刑?明明皇后昏迷的原因还未查明!”

王公公拿起酒盏,啜了一口,敛眉垂眼,神情森寒,漠漠的道:

“舒姑娘,咱家都说了,能否救你父亲在于你!”

年轻宦官见舒崇光浑身是血,气息奄奄,大摇大摆走了过去,摁着他的脑袋,把他往墙上大力一推,睥睨着舒崇光,朝他淬了口唾沫星子:

“舒太医,我原以为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没想到也是个苦命的,哈哈哈!”

年轻宦官瞅了眼王公公,眼里噙着杀伐,唇角衔起抹冷笑:

“大人,看样子这个舒崇光熬不过今夜啊!慎刑司近日挤得不行,要不奴才把他丢到乱葬岗埋了?”

王公公摆手道:“无妨,再等等吧!”

舒窈望着遍体鳞伤的父亲,心口仿佛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往里灌,声音飘渺:“你们要怎样才能放过我阿爹?”

王公公起身,慢慢靠近舒窈,他身形高大魁梧,仿佛黄泉罗刹,周身散发出的气势,令人心惊胆颤,他的目光从舒窈高耸的胸脯晃到细软的柳腰:

“舒姑娘,陪咱家喝几杯,咱家给舒大人喊个太医,你看如何?”

舒崇光伸出一只手,悬在半空中,五指不停颤抖着,仿佛想拽住什么:

“窈窈,听阿爹的话,别去!你是阿爹的希望,阿爹要你好好活着!”

舒窈无助地摇着头,泪盈秀睫,泪珠一滴一滴落下,嗫嚅着:

“不要,爹爹!你撑住啊!”

舒窈爬了到王公公身旁,紧紧攥着王公公的衣摆,可怜兮兮地哀求道:

“王公公,求你高抬贵手救救爹爹,爹爹年岁已高,怎能经的住这般折磨?”

舒窈泣不成声。

王公公扣着酒盏,指节微微泛白,似笑非笑,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舒姑娘,咱家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要求不高,只要舒姑娘你坐过来,陪咱家喝上几杯,咱家不仅会让太医救你父亲,还会为他平反冤屈。”

舒窈眸光略带迟疑,抿了抿唇:

“王公公,你确定你言而有信?”

王公公眼风往门外一扫,又瞅了眼年轻宦官,沉声吩咐: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把太医喊进来。”

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悠悠传来,舒窈循声而望,蒋太医提着药箱走了进来,入眼便是血流成河的一幕,他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半晌,苍白无力的唇才轻轻碰了碰:

“师傅,您怎会受如此重的伤?”

舒窈面靥霎时失了血色,眼眶绯红,泪珠沾在眼睫晶莹剔透,怅然若失道:

“王公公,我答应你。只要你放过阿爹!”

王公公此人阴戾狡诈,宫中之人皆避他如蛇蝎,舒崇光又怎会不知此事背后的圈绕。

舒崇光眼睛中泪光闪烁,话语带着几分哀求:

“我的傻女儿,万万不可啊!这是圈套,阿爹一大把年纪,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没了就没了。窈窈才刚刚及笈,怎么可以……”

王公公对年轻宦官使了个眼色,道:“为舒姑娘斟酒。”

舒窈拎着裙裾,身体像是被抽干了骨髓,她一步一顿走到桌边,脚步千斤重,靠不停颤抖的指尖搭在桌沿,支撑着全身的重量,半晌,她才缓缓坐下。

年轻宦官把酒杯递给舒窈,他唇角笑意加深,那笑看得舒窈心口一凛。

王公公端起酒盏,睨着她,邪肆地扬起薄唇,冷笑:“舒姑娘性子爽朗,甚得咱家的心啊,咱家先干为敬!”

话毕,王公公一饮而尽,他握着见底的酒盏,在舒窈面前晃了晃,声线阴柔,循循善诱:“到你了,舒姑娘。”

舒窈伸出纤细白嫩的十指,指腹贴着酒盏外壁,骨节稍稍一使力,把酒盏端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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