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也很想问一句,怎么是你? 但显然,眼前的男人正是甜甜的认识,应该还是父女关系。 而顾逾白旁边的助理也是有些惊讶。 这么些年小姐可是谁都不愿意碰,就连小姐的亲妈挨不着小姐的一根手指,除了顾总,其余的人更加不能碰,更何况是这么亲密的抱着一个陌生女人? 助理不由放柔声音道,“小姐,顾总来接你回家了。” 甜甜摇了摇头,一副宁死不屈地表情。 顾逾白的脸色黑了几分,“过来,顾甜,我数三声。” 那冷冽的嗓音,威压十足,。 别说甜甜了,就连秦溪听了都觉得发怵,她不由扬声道,“顾先生,这是你女儿,不是你的犯人。” 这冷不伶仃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不禁倒抽了口凉气。 这世界还真有不怕死的人敢跟顾总这么说话? 顾逾白眉头蹙得更深。 秦溪忽略了身后男人如炬的目光,矮下身子来,“甜甜,那是你爸爸吗?” 甜甜对上秦溪那双温柔的眼睛,坦诚地点了下头。 秦溪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已经很晚了,甜甜该回家了,下次再出来玩好吗?” 甜甜摇摇头,眼睛的泪水浮现,眼眶红红的,看上去有些可怜巴巴的。 秦溪心里莫名一痛,但这终归不是她的孩子。 她道:“甜甜,下次想出来玩,可以和爸爸妈妈说,不要自己再偷偷跑出来,让爸爸妈妈担心。下次甜甜再出来找阿姨玩好吗?” 甜甜看着秦溪那双真挚的眼睛,犹豫了好一会,她伸出小拇指,秦溪笑了,小拇指勾上了她的小拇指。 秦溪:“就这么约定好了。” 甜甜乖乖地点头。 秦溪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牵着甜甜到了顾逾白身边。 秦溪对上顾逾白的眼睛,“顾先生,孩子需要看牢,这次能找回来是幸运,下次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们顾总这么说话?”助理愤愤不平地上前一步。 顾逾白拦下助理,薄唇翕动,“谢谢。” 秦溪唇抿成了一条线,低头看了一眼甜甜。 甜甜笑了笑,秦溪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拜拜”,甜甜点了下头,秦溪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助理看着秦溪远去的背影,“顾总,要不要查查这个女人?” 今天这未免也太巧了。 先是投怀送抱。 后又找到了小姐。 还把小姐哄得这么好。 这女人肯定是图谋不轨! 顾逾白眉眼压低,冷道:“不用,备车,回老宅。” —— 秦溪刚出盛华KTV没多久,一道响铃声突兀的响起,秦溪瞬间神经绷紧,她拿出手机,看着显示屏上面赫然显示“家”这个字。 这个字,太刺眼。 刺眼得秦溪都不由冷笑。 秦家怎么能算家?地狱才是! 她本是秦家遗落在外的真千金,十六岁那年被接回,却从未享受过真千金的待遇。 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女人,秦家的天之娇女——秦舒。 秦舒剥夺了她一切的幸福和金钱,甚至故意滚下楼,又谎造是她推的,至此秦家众人对她这个乡下来的女儿,更加深恶痛绝。 不止亲手送她进监狱,出狱后让她沦为陪酒女。 可笑至今,前世的自己即便在狱中学到了诸多技能,依旧自卑懦弱又缺爱,从未认识到白莲花的真面目,对秦家更是言听计从。 只是想祈求那一份微薄的爱。 结果呢?她长期酗酒,死在冰冷的病床上,秦家也没有多给她一个眼神。 死的那一刻,她悟了。 重活一世,秦家在她眼里,不过狗屎。 秦溪毫不犹豫地改了备注,才不紧不慢地接通了电话。 那头低沉的男音充斥着薄冷,“秦溪,听赵成天说,你在ktv把人打了?” 这声音便是秦家的大哥——秦墨深。 也是将她安排当陪酒的罪魁祸首之一。 秦溪冷笑,“是又怎么样?” 那头静了一会儿,“看来是太久没教训你,皮痒了。现在给我滚回秦家!阿舒犯病了,你回来给她道歉!” 秦溪扯了下唇,上辈子她还会难过,只觉得秦家人偏心,现在她只觉得可笑,“道歉是不可能的?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你们说。” 不等那边回话,秦溪挂断了电话,打了辆车,报了秦家的地址。 抵达秦家大门的时候,为她开门的保姆一见是她,脸瞬间拉了下来,眸都是厌恶与反感。 秦溪早就习惯了这个眼神。 她每次回家,都会被这种眼神洗礼。 秦家上下都觉得秦溪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要不是秦家老爷子临死前坚持要把秦溪接回秦家,秦家人恐怕只会给秦溪一笔抚养费,就把她给打发了。 现在想想,还不如只给一笔抚养费,至少上一辈子不用这么凄惨的死去。 这辈子,她不想再跟这一家人有任何牵扯了。 秦溪走到客厅处,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来,“秦溪,你还有脸回来?” 秦溪抬眼一瞧,秦家二哥秦墨屿那张漂亮邪魅的脸蛋噙着冷讥,“你知不知道,小舒又抑郁症犯了?” 秦溪挑了下眉。 “都是因为你!”秦母嘶声力竭地冲了上来。 要不是秦墨深拦着秦母,秦溪毫不怀疑秦母会冲上来掐死她。 秦母满眼愤恨,“都是你害的小舒得了抑郁症,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小舒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这字字怨恨的声音,上一辈子秦溪听了无数次。 她以前还会痛,还会难过。 可现在不会了。 她不会再乞怜摆尾的讨好秦家人,更不想落得上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