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秘密(1 / 3)

周二傍晚。斐尔金馆。

馆外夜色渐浓,馆内华灯四起。

此时涌入馆内的人们大都是追逐声色的夜行动物,这个时间才刚刚让他们兴奋起来。

危栋之坐在二楼靠近栏杆的位置,俯瞰着一楼大厅里的人群。

距离舞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宾客就已经到了□□成。比起二楼,下面热闹得多。

侍立在旁边的秘书躬身询问:

“您不下去与您的生意伙伴、以及主办方打招呼吗?”

舞会的目的不是跳舞,而是社交。

危栋之在商场浸淫许久,自然对这点一清二楚。

但他今天没这个心情,况且视野之内的宾客没一个值得他亲自下场。

他来这里,只因为那个人也会来。

危栋之端起桌上的香槟杯,靠在椅背上:

“你替我去吧,把我的问候带到,告诉主办方他们组织了一场不错的舞会。具体如何措辞你应该知道。”

“好的。”秘书离开,走向楼下。

危栋之盯着一楼入口处,百无聊赖地摇晃着手中的低度数香槟。

他并不打算喝,只是破坏其中的气泡来消磨时间,等待着那个人出现。

等气泡被他晃到差不多全部消散,他便更换一杯新的。

如此周而复始。

危栋之今晚第三次抬手,示意重新添酒。

侍应生应声而来,拿走危栋之手里跑了气的香槟,换上一只新杯。

危栋之微侧过头,看他摆弄。

只见侍应生用酒布托在瓶底,单手向他杯中倾倒充满气泡的酒液,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接近三分之一满时,他微微旋转着将瓶口抬起,再由刚才背在身后的手扶正。

整套动作精确、流畅,如同表演般赏心悦目,不作一点声响,就连气泡爆破的声音都几不可闻。

比前两个侍应生好了太多。

危栋之抿了一口香槟,随后将它放在桌边。

他一向欣赏具备专业素养的人,此时一般会特地给些小费——

前提是这位服务领域的人才不是自己员工的话。

“牧后。”

危栋之淡淡地叫了一声。

那侍应生身形一僵,转过身来。

“……这位贵宾,您还有什么吩咐?”

危栋之斜睨着他:“是我给你的工资不够高吗?让你还要打双份工。”

牧后抱着酒瓶讪笑:

“瞧您这话说的,赚钱谁嫌多呀。”

眼见危栋之脸色要开始转阴,牧后赶忙上前两步,凑近,压低声音表忠心:

“您要是给我加薪百分之二十,这儿的工作我立马辞掉不干,现在就去交辞呈。”

危栋之:“在这里你能拿多少?”

牧后在这方面倒挺有原则:“我们签了保密协议的,不能乱说。”

“是么?”危栋之挑眉,“我也可以在我们的合同里新添一条,比如‘工作期间不可兼职’。”

“合同都签完了,您还怎么添……哎,好好好,我说还不行。”牧后服软。

“今晚干这一次,就这个数。”

牧后伸手比了个八。

“八万?”危栋之问。

“是八百。”牧后回答。

“没出息。”

危栋之拾起牧后给他倒的那杯香槟,轻啜一口,遮住嘴角的笑意。

他还以为有多少。

八百,连自己给出工资的零头都算不上。

牧后却一点也不嫌弃:

“蚊子再小也是肉嘛,再说斐尔金馆的侍应生可不好进,筛掉了好几批呢。您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儿才入选。”

以他的技术,去哪都不成问题。

危栋之想起刚才牧后倒酒时堪称精确的姿势,知道牧后的话里,起码有一半是现编的瞎话。

斐尔金馆对侍应生的筛选确实严苛,只是他们的严苛不体现在专业度上,而是体现在“品相”上。

没错,是品相。

指的是侍应生的身段和样貌。

这也是他不屑于下去打招呼的原因之一。

说穿了,斐尔金馆馆长就是个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的掮客,他更在乎他的侍应生们会不会被参加舞会的贵族们带走,而不是提高服务质量。

而来斐尔金馆的侍应生,则大都对此心知肚明,甚至有意如此。

当然,也不排除有个别憨傻些的不知情,纯粹是不小心混了进来。

至于牧后是哪种……实话讲他并不在意。

只是这次偶遇,让他发现,自己似乎从未认真观察过这位毛遂自荐的新员工。

危栋之静静地打量着牧后。

统一规格的白衬衫、黑色西装马甲加领结。

身材确实不错,腰肢更是挺拔。不知是天生的衣架子,还是侍应生制服恰巧合了他的身。

黑马甲因为规规矩矩地束好,反倒会随着轻微的运动,生出细小褶皱,勾出腰线。

微卷的头发几乎是毛茸茸的,眼睛很亮,并且——

危栋之的思维在这时突然顿住了,脑海中飘进一阵白雾,阻止他仔细打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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