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口是心非(1 / 3)

迟深神色一顿,敛起脸问道:“为何要问我?”

祁樱从锅里又盛一碗,慢悠悠地喝道:“你不是我师兄?”

迟深放下碗筷,将桌边的残渣收理好,道:“师妹,宗门里并不缺金丹期往上的师兄。”

这人!又在装什么啊!

祁樱咬住唇,抬手化出剑身,直直架到了他的脖颈上,“迟深,你别廉不知耻!”

迟深目光凌凌,像是一把锋刃的寒刀,旋即,又骤然勾起唇,在她面前笑了下,揶揄道:“怎么,师妹想杀了我吗?”

他垂了垂眉眼,看向那把剑,道:“师妹求人,就是这般态度吗?”

?你这人,我们俩平时不就是打打杀杀的吗!

祁樱收回剑,撇了撇嘴,道:“不说算了,那我去找其他的师兄。”

迟深颔首,端起碗筷去净池洗,一个眼色都没给她留。

祁樱愤愤走出屋外,抬头望了望月亮,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了解自己这个青梅竹马。

听阿娘说,他六岁便由魔尊送来修行仙道,那时候,即使距离仙魔大战已经过去了百年,但仍有不少弟子对他冷语相向。

她阿娘先前同迟深的阿娘倒也算得上莫逆之交,自迟深来了斐文山之后,阿娘便对他多多关照,一来二往,祁樱便渐渐和他熟络了。

只不过,迟深这家伙从小就爱同她唱反调,还总爱欺负她,两人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已是家常便饭。

后来祁樱大了点,学了剑道,两人便变成比剑、御术。

六岁以后,祁樱搬进清云居,还从山下捡了楚一舟回来,原本的两人组变成了铁三角。

再后来,祁樱入了宗门,两人便常年霸榜南旻宗优门弟子第一第二的位置。

虽然那时候祁樱只有十二岁,却天资过人,屡超同岁的许多弟子。

不过,那时候的迟深已经入了内门,比平时忙上很多,两人的关系便这样若即若离了。

前世,祁樱入了内门后,彼此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一是祁樱忙着练气飞升的事,二是她被她叔父安排了一堆事项做。

嗯,祁之夷这人把她当羊毛一样薅,表面上说让祁樱当少宗主,让她学着管理宗门事务,实际上是他自己要抽身去各界寻找逆反族类,协同他一起发动混战。

就连后来,迟深杀到她面前,说祁之夷是逆谋混战的始作俑者之一,祁樱都只觉得自己被迟深骗得太深,被整个魔族的人骗得太深。

“我是骗过你许多次,但这一次,祁樱,我真的没有骗你!”

话音未落,冰蓝的剑锋已深入他的胸腔,连同着那一整颗真心,都随之冰封。

赤红的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衣裳,他却像毫不在意一般,任由着它们将自己浸湿,最后含笑道:“能死在你的剑下,倒也不错。”

“只可惜...”

...

回忆犹如只言片语,短暂又疏离。

丛丛绿茵下,一青一紫的身影在丛野里坐着,看上去如同两只互相取暖的燕雀。

“祁樱。”

萧原不轻不缓地叫住她,开口道:“你怎么了?”

祁樱微怔,倒也散漫的开口道:“无事。只不过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见他将手收了回去,眨眼道:“怎么样,看出什么端倪吗?”

方才她让萧原给自己把脉,看看自己的灵力是否有怪异之处。

萧原微微颔首,道:“你的灵力比先前躁动了许多。”

祁樱问道:“这很影响我升入金丹吗?”

萧原摇摇头,答道:“我不知道,我没修过两种道。”

“好吧。”祁樱叹了口气,握紧了自己的手腕。

到头来,果然还是因为修了仙道和魔道影响了自己的飞升。

虽然她只不过让迟深传授她那一种魔道之术。

以及,祁樱本来说着要去找金丹期的师兄师姐的,但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迷魂谷。

她觉得自己定是有些疯魔了,竟然会担心金丹期的师兄师姐问起她为何要学魔道时,把迟深那小子捅出去。

虽然确实是迟深教她的,但是也是她自己要学的。

以及,迟深同那些师兄师姐们的关系并不好,若是给他们魔族招黑了就不好了。

她可不要欠迟深人情!

夜色茫茫,月光皎皎。

“升入金丹,很重要吗?”萧原第一次见她那么气馁,抬眸问道。

他只知道,祁樱要内门大选了,但是他打听到他们斐文山只要升入筑基期便可入内门了。

“当然重要了!”祁樱点头,笑着道,“我可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厉害的女人!”

“这次内门大选,我也想一举夺魁!”

祁樱望着一望无际的天,坦然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萧原‘噢’了一声,低垂着眉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樱见他不说话,瞥过眼去问:“你呢,对于日后有什么想法吗?”

他们俩很少在这片旷野上袒露心迹,或许是萧原见她来时太过悲戚,又或许是因为今夜月明星唏。

萧原的眸色微动,如同那绿茵池水被人扔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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