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虔诚仰面,左耳草色丝绦风中乱舞,让孟长盈想起万俟望耳畔的绿宝金珠。
孟长盈静静看着他两息,启唇道:“若能保全自身,动手也没算什么。他咎由自取罢了。”
这是……不怪他的意思?
胡狗儿膝盖动了动,不自觉地向前了些,仰望着孟长盈:“主子……”
“起来吧。”
孟长盈抬手随口道,吩咐完便转身往轿辇去。
胡狗儿看着她的背影,还跪着。
星展灵活地从马背上跳下来,长弓拍拍胡狗儿的肩。
“主子都让你起来,怎么还跪着?膝盖不疼啊?”
这样冷的天气,他穿得也单薄,跪在冷硬地面上,星展想想都难受。
胡狗儿摇摇头没说话,撑地站起来,脚步丝毫不乱,追着孟长盈而去,尽职尽责地护在她身后两步。
星展拢拢进风的袖口,咂舌:“都说人身肉长的,难道胡狗儿是铜铁做的?”
崔绍还在马上,马头调了个来回,扬声应了星展的话。
“狗儿兄一片赤诚之心,你还不懂。”
星展嫌弃地给他个无情白眼:“我不懂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