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日便去县城卖,三百两不买断,拿到钱就去给我买衣裳!”
最后半句是咬牙切齿骂出来的。
周贤闷笑:“还想要什么?”
雪里卿挠着手腕,抬眸思索:“澡珠木桶,木梳发带,牙具牙粉,布匹针线碗碟……”
这两日他洗澡是用两个小木盆装水擦洗,还只能用味道奇怪的臭胰子,木梳齿断了一半还不如手指好使,洁牙漱口依靠现摘的杨柳枝和薄荷汁,每日早晚苦大仇深磨好久,也总觉得不干净!
哥儿一样样数落,可见这两日的委屈有多大。
周贤心中一一记下,嘴上忍不住调侃道:“置办那么多东西,小雪哥儿决定留下给我当夫郎了?”
等了半晌不见回应,他回头去看。
火把点亮处只剩一盆水和空荡荡的矮凳,暗处晒杆上挂着湿哒哒的衣裳,至于人,早就回给他住的东屋关紧门了。
猫儿似的,一点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