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结结实实堵住了地牢的出口。
在这种前有狼后有虎的状况下,这人颤颤巍巍的举起了双手。
地牢里传出阵阵大笑,囚犯们意识到自己的脖子,将要远离那刽子手的刀斧了。
地牢里的哥们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干事更是利索,没人磨磨唧唧的。
在那位狱卒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这座城堡里最不起眼的小门,往日里只有掏粪工才会从此进出。
小门在城堡所依靠的山丘背面,没有人会关注这里,绕过山丘能够看到不远处繁华的城镇,而若是顺着这条小路继续前进,他们能汇入无人的荒野,或者找到几个不出名的村子。
“你们不会真打算跑进那荒野吧。”盖里斯看出了这些家伙的犹豫,天气虽然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么的寒冷,但半夜里冻死几个不穿衣服的人还是够的。
“不至于,我们在这附近有一个藏身处,你如果愿意跟来的话,可以一起。”尼古拉斯说道。
尼古拉斯欠盖里斯一条命,事实上这里有一半人都欠盖里斯一条命,只要再过几天,他们这些人中,一半以上的家伙就要被集体处决,而剩下的一半不到要被押去作苦役。
他们是叛匪、渣滓、或是其他可怜人,但盖里斯在地牢中表现出来的力量与果断,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
塞浦路斯的1月同巴勒斯坦一样。
寒冷的风夹杂着雨水,灌进每一个人体内,浇灭他们的激情。
但有些东西、有些火焰、有些怒火,是那雨水所不能熄灭的。
从艾萨克登岛开始,他与他麾下的雇佣兵,便是在肆意凌辱着这座岛。
从加冕之日起,艾萨克就开始掠夺塞浦路斯,强奸妇女,玷污处女,对犯罪者施以过于残酷的惩罚,并掠夺公民的财产。
现在,那些受人尊敬、财富堪比约伯的塞浦路斯人,如果不被这个暴躁的暴君用剑杀死,就会赤身裸体、饥肠辘辘地在街上乞讨。】
——尼克塔斯·乔尼亚特斯
所谓约伯,便是一位圣经中的智者、拥有着难以计数的财富。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面对着艾萨克如此横征暴敛的行径,不少人都站起来试图推翻他的统治。
但、这些都失败了。
尼古拉斯作为一名本地寻常贵族,他联络了附近的的一些亲戚,组织出了一支军队,发动了一次声势不算大的叛乱。
然而就其结果而言,他们这帮人被艾萨克的部队打的落流水。
以至于相当长时间里,都只能东躲西藏。
原本上千人的部队,等到如今就只剩下他们这二十八人了。
“就像我早说过的,塞浦路斯在成为罗马行省之前曾是埃及托勒密王国的一部分。”
“公元前 88年,托勒密十世亚历山大一世去世时,将他的王国,当时包括埃及和塞浦路斯遗赠给了罗马共和国。”
“起初罗马元老院不愿接受这个王国,因为他们担心无论谁被派去征服托勒密王国,都可能变得过于强大,威胁到共和国的民主原则。”
“在那之后,因为一些情况,罗马最终还是吞并了塞浦路斯,但他们除去派遣总督以及少数几位官员外,塞浦路斯大体都是自治的。”
“这里几乎没有军队、远离大陆的纷争,罗马的和平给这个岛屿带来了繁荣。”
盖里斯在一间木屋里,向安德烈他们讲述这座岛屿的过往历史。
这些历史,其实并不算什么罕为人知,尼古拉斯自己也清楚。而在这个过程中,盖里斯也在反复提醒尼古拉斯他们,提醒他们为何会失败。
因为他们的起义与叛乱,实质上仅仅是动员了一座城镇,与一些农民们的力量罢了。
他们从未提出过一个响亮的口号,未曾去动员其他市镇的力量,没有取得公民群体一致的支持。
盖里斯之所以要在当下这个关头,反复去讲当初罗马时代的荣耀,便在于他要提出一个口号。
就如孔夫子在礼崩乐坏的春秋,说要恢复三代之治一般。
他盖里斯,也要在这个被艾萨克欺凌的岛屿上,恢复罗马共和之治。
盖里斯的这些论述,大多其实都有些牵强,属于经典的有利于自己的历史反复提及。
但他确确实实给出了一个有关“罗马”为何衰落的核心观点。
即共和体制与帝制转变中的权力关系变化,是罗马从强大走向衰弱的关键之一。
在盖里斯的论述里,罗马共和国的强大,与其独特的共和制度紧密相连,这种制度强调公民的参与和国家属于所有罗马人,创造了强烈的公民责任感和共同体意识。
在罗马共和国时期,公民们有机会通过选举和参军为国家服务,罗马的权力中心分散,执政官、元老院和民众大会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公民的利益。
这种制度激励了人们积极参与国家事务,公民们为罗马而战,是因为他们感到罗马属于他们,而不是某个统治者。
然而,当罗马转变为帝国,尤其是奥古斯都建立元首制后,虽然名义上皇帝是“第一公民”princeps,保留了一定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