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貌,意识到在人眼所不能及的层次,依旧存在丰富的生物。
盖里斯向安东尼还有那些玻璃匠人们,递去了一把通往微观世界的钥匙。
时至今日,安东尼仍然能回忆到,自己看见寄生虫全貌时,所由心而发的敬畏。
那是盖里斯从猪的粪便中所找到的,经过染色后便能够看的略微清晰些,虽然看不清更细致的样貌,但那确实是活物!
按照盖里斯说的话,这种寄生虫就是人得痢疾的原因之一。
因此任何粪便都必须妥善处理,尤其是猪的粪便,不能去污染水源。
吃肉的时候,更要用心煮熟才行。
而另外一些略大一些的虫子,安东尼则看清了那些虫子骇人的口器、吸盘与爪钩等。
想到那些张牙舞爪的可怖生物,安东尼就由心的害怕,看向盖里斯的时候,不由得愈发敬畏。
既然世界上存在肉眼难以看清的寄生虫,那么似乎盖里斯话语中更加微小的“精灵”,或许就真的存在。
要不了多久,在那些玻璃匠人们的手中,就能彻底推开微观世界的大门。
基于“微小精灵”这个概念,盖里斯又向安东尼普及了什么是细菌、什么是病毒、什么是免疫。
当盖里斯提及免疫的时候,他又用了圣经中的另外一句话:“岂不知你们的身体就是圣灵的殿吗?你们里面住着上帝所赐的圣灵。”
似乎、一切都是早有预言的。
那些古代的先知与使徒们,听闻了耶和华的教诲,却难以明白耶和华的本意。
直到今天,直到圣言再度行走大地,直到盖里斯逐字逐句的重新解读《圣经。
蒙昧的世人们,才意识到他们与世界的真理,靠的如此之近。
却又因为蒙昧与无知,难识宝山真面目。
不过,纵然如此,安东尼依旧有些担忧。
毕竟、盖里斯,这是要用牛身上的浓液,直接涂抹在人的伤口上!
安东尼结束了脑海中的回忆,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当下。
正午的阳光,将这农场里的一切都似乎照亮。
一个农民牵来一头牛,牛的身上似乎起了一些痘。
塞浦路斯解放阵线中的猛将安德烈,此刻正坐在一张板凳上。
盖里斯站在其身旁,命令安德烈将衣服从右臂上脱了,拿着酒精对那个位置进行消毒。
在这种境地下,不只是安东尼如此担忧,就连接受种痘的安德烈,同样有些不安。
“人会得天、牛会得牛痘,它们两者的‘微小精灵’是相似的,但牛痘终究不是天,对人并不会产生多大的危害。”
“当居于你们体内的一部分圣灵见到牛痘的时候,经过其与牛痘精灵的战斗,祂也就意识到天的危害了。”
“在你日后的生活中,当有天的微小精灵侵入你体内的时候,那一部分守护你的圣灵,将在其产生危害前,就将之斩尽杀绝。”
听了这样的话后,安德烈的面色也只是略微好了一些。
盖里斯用酒精在安德烈的右上臂,进行了细致的消毒。
再用一把同样进行过消毒的柳叶刀,在那处位置的皮肤表面轻轻划一个小十字口。
紧接着把从一旁牛身上取下的牛痘浆,涂抹到划开的皮肤上。
“接下来几天里,你被划开的那个位置可能会出现红肿、发热,甚至轻微的不适。通常,那个位置会形成一个小的水疱,最后转为结痂。”
如此说着,盖里斯与他身后的帕拉丁们,向安德烈展现了种痘所留下的痕迹,表明那些症状是很正常的,不要担心。
早在外约旦的时候,盖里斯就已经进行过一次种痘了,种痘的对象便是他们这一千多远征军,还包括了伊莎贝拉在内。
“等你体内的这次演习战斗结束后,你这一生都可以远离天。”
如此说着,盖里斯将那把柳叶刀进行了消毒,并且呼唤下一个人过来种痘。
现如今的盖里斯,已经不是当初一穷二白的状态了。
各种精心打造的医疗器械,加上一些简易的药物,还有蒸馏酒精的诞生,使得他有信心能去治愈不少疾病。
阳光洒在盖里斯的金发上,使之冉冉生辉,仿佛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圈。
见到这一幕的安东尼,忍不住在自己胸前画了一个十字,道了一声圣号。
如果说,天兄耶稣仅凭触摸就能治愈凡人的疾苦,这是在彰显主的权柄。
那么,盖里斯的存在,盖里斯治愈疾病的方式,便是彰显主的智慧。这种智慧是无私的、是没有边界的,经由盖里斯那不计回报的“爱”传授给了世人。
这种“爱”,是真正先知的底色。
可以说盖里斯是一个耶路撒冷人,而不是一个雅典人。
在雅典的天堂里不存在奴隶的一席之位,而在耶路撒冷的天国里,则备下了乞丐与穷苦人的宴席。
雅典的哲人将奴隶视为会说话的财产,盖里斯则将赤贫者、苦难者视作自己的兄弟。
这种对苦难的感同身受,才是先知与圣徒的辨别标志。
安东尼忍不住诵读新的信经起来。
“……我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