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鼎盛时期了。
……
在命运的无情捉弄中,博希蒙德由曾经的辉煌走向今日的凋零。
一个月前,他率领五千士兵,踏上南下的征途,满怀信心地期待着胜利。
然而,时至今日,他身边只剩下几位忠诚的家臣骑士仍不离不弃,昔日的威势已如过眼云烟。
黎凡特是冒险家的乐园,在这里成打的贵族领主殒命,数之不尽的骑士攀登高位。
博希蒙德想到了当初与雷纳德相处的那些时光,想到了自己母亲曾说过的话:
“在这纷乱的乱世,唯有依附像雷纳德那样的强者,才能护住一家的平安,即便他起初只是一名无足轻重的雇佣骑士。”
曾经,那时意气风发的博希蒙德不屑一顾,他的神情总是带着轻蔑。
那时的博希蒙德对母亲的看法始终嗤之以鼻,为何她必须委身于一个出身卑微的骑士?
然而,现在、博希蒙德依旧难以理解雷纳德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把握他行踪,雷纳德难道不该在安条克城么?
或者说自己身边有间谍,将自己的大军动向通报给了雷纳德?
不过,疑虑并不能阻止现实的逼迫。对于此刻的博希蒙德来说,他首要的任务是寻找到一个能够帮助他重掌权力、覆灭雷纳德的盟友。
几根粗大的石柱矗立在大厅中,支撑起屋顶。
大厅中,长桌的一端摆放着宝座,座椅以深色的沉香木镶嵌,靠背和扶手上镶满了精美的浮雕。
盖里斯占据了这处位置,无人质疑。
而在他的对面、台下,一个月前趾高气昂的博希蒙德,流露着讨好的笑意。
如今的博希蒙德,身上服饰可谓是狼狈至极,宛若丧家之犬。
“从今往后,不再有安条克公国,只有耶路撒冷王国拉塔基亚伯爵,安条克城将成为王室直辖。”
博希蒙德的那点媚笑僵住了,虽然说他乐意为了击败雷纳德付出一切代价,可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面对如此巨大的牺牲,他不得不权衡再三。
“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雷纳德他已经控制住安条克的局势了,王国出那么大代价,就为了帮你夺回亲王位置?”
“博希蒙德,你说你除了是前安条克亲王外,你还有什么呢?”
“只、只给……拉塔基亚,行吗?我、我把拉塔基亚……给王国。”
听着博希蒙德结结巴巴的话,盖里斯忍不住轻笑了。
“拉塔基亚在谁那里?既然不在你手中,我如果想要去拿的话,自己动手就行了,为何还需要你的支持?”
如果说在法国,还需要考虑一下什么法理继承之类的表面功夫。
那么在黎凡特这片火热的土地上,“兵强马壮者为天子”可就成了真理。
更别提王国本身就是安条克的宗主国,宗主国在安条克出现内乱的时候,亲自下场干涉,是你安条克的福分,哪轮得到博希蒙德一个丧家犬多嘴呢?
“两个选择。”
“一,你拿走拉塔基亚,依附于王国,你还可以算是贵族。”
“二,守着你安条克亲王的头衔,但你却并无土地,没人再把你当回事。”
盖里斯的话,就是将真实狠狠抛出来。
如今的他确实只有这两个选择了,要么归顺于耶路撒冷王国,夺回封地自己尚且还可以成为一名有着自己封地的伯爵,要么就与往昔的权势彻底告别。
难不成还能指望等雷纳德死后,自己再去继承那个安条克亲王的位置?
雷纳德又不是没有后人,雷纳德的长子、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如今就在东帝国任职。
一旦雷纳德向东帝国投怀送抱,那么东帝国会很乐意收回安条克的。
在这沉重的压迫下,博希蒙德于无奈中屈从。
他缓缓低下头,望着石板地面,声如蚊蚋:“我……我答应。”
……
安条克地方,历代大规模征战五十余次,是非曲折难以论说,但史家无不注意到,正是在这个古战场,决定了多少代王朝的盛衰兴亡、此兴彼落。
当初十字军三路会合安条克,兴师南下,光复安条克的第二年,塞尔柱见大势已去,弃绝耶路撒冷圣城。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谈论着居伊被困哈丁,仿佛这古战场对我们注定了凶多吉少。
如今我从的黎波里踏上征途,开始北伐,黎凡特大地终要归于一统。
本教本军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真可谓占尽天时,这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怎会一变而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地?无论怎么样,这次会战,优势在我!
安条克20世纪归于土耳其安塔基亚位于奥伦特斯河东岸,地处黎凡特西北部,地理位置极为重要。
其特殊的地理特点使其成为历史上多次战争的焦点。
其位于连接地中海东岸与内陆地区的要道上,是丝绸之路和香料贸易的重要节点,控制此地即可掌握东西方贸易的关键通道
该城被群山环绕,北有努尔山脉,南有西匹厄斯山,西临奥伦特斯河,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