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
摆在盖里斯面前的情况,其实也大差不差。
虽然巴巴罗萨没有按照原本的情况,被分尸浸醋桶。
但他带来的那些神罗十字军,也确实开始分裂起来了。
德意志民族的神圣罗马帝国,严苛来说,并非一个非常绝对的世袭帝国,这个问题在基督教世界其实是相当普遍的。
在不少时候,往往是由一个贵族选举团来决定王位的归属,不过通常来说,都是以上一任君主的血缘亲疏远近作为理由。
麻风王,便曾试图让欧洲四大君主来组建一个选举团,从而决定耶路撒冷王位归属于伊莎贝拉、西比拉姐妹中的哪一位。
历史上德意志十字军为了在皇位争夺里捞一笔,而有大半的人选择放弃东征,眼下的提尔也同样如此。
提尔城的清晨,灰蓝色的天幕低垂,海风夹杂着咸湿的气息拂过沉寂的街道。
教堂钟声在黎明的薄雾中低缓而悠长回荡。
在教堂中,光线透过彩绘玻璃洒在石柱与大理石地面上。
这些斑驳的色彩中,倒映着无数人记忆的碎片。
巴巴罗萨的棺椁静卧在正厅中央,由暗红的橡木制成,上面镶嵌着繁复的金色纹,象征他的荣光与权威。
主祭高举十字架,身后站立着一列身披白袍的修士。
他们吟诵着《哀歌,声音低沉、绵长,如潮水般漫过人群。
“愿主怜悯他的仆人,让他的灵魂安息在永恒的光辉中。”
而当潮水褪去后,只剩下小腓特烈还在教堂中。
人就是人,即便是居于皇位之人,也脆弱的出乎意料。
刀剑、疾病、饥荒、溺水……
如今又多了一种新的、夺取人性命的武器——火炮。当然,自己的父亲,这个、并没有死于火炮的射击,而是死于操纵火炮……
年仅22岁的小腓特烈,还是颇为难言的,嘴中的苦涩怎么也咽不下去。
而且、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就此打道回府?
小腓特烈是有些不乐意的,毕竟这来都来了,帝国甚至付出了一位皇帝。
结果连耶路撒冷的门朝哪边开都不去瞅一眼,就这么放弃?
这会成笑话的。
可就凭他现在的威望,其实根本镇不住正在分崩离析的德意志十字军。
就如当初盖里斯要带着伊莎贝拉前往耶路撒冷选王一样,他手底下相当多骑士,都觉得天冷,有点想给他小腓特烈加衣服的冲动了。
但这行吗?
这好吗?
就他这根基浅薄的状态,真回德国,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吧。
就在小腓特烈纠结的时候,突兀听到了一阵脚步,当其转过身的时候,就看见不知何时过道上多出了一个人。
6=9+
那个人的面容是标准的法兰克人,有着一头淡金的发色。
身材颇为挺拔,穿着一身奇怪的黑色修身礼服,当然更奇怪的一点在于,他在教堂里举着一把奇怪的东西。
黑色的布面蒙在铁制的骨架上,有若一个导致的拐杖,被对方举着盖过头顶。
很神秘、很古怪。
当然,在教堂大门紧闭的情况下,这个人能出现在教堂过道中,这本身就非常奇怪了。
“你是谁?”
小腓特烈颇为警惕,右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佩剑。
“你父亲的朋友。”
“父亲他可没有你这么年轻的朋友。”
“年轻?不要以貌取人,孩子,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停留一千多年了。”
“我在千年前受死后,只余一点灵性,飘荡在世,我见证了沧海桑田,帝国崩塌,研读万物,知晓世人不知的隐秘。”
“妄言!”
伴随着噌的一下声响,小腓特烈抽出了自己腰间长剑,他并不想在教堂里见血。
可对方能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大概本就不怀好意吧。
“妄言?那不重要,但我确实不想在吾兄的居所中见血。”
在对方说着话的同时,小腓特烈陡然间双眼瞪大,因为对方直接消失了。
而后,自己身后传来呼吸声。
当小腓特烈下意识的挥剑向回砍去的时候,对方手中的雨伞轻易将这一击格挡了下来。
“你应该听闻过我的传说吧。”
“什么?”
“在塞浦路斯。”
盖里斯提醒了一句。
小腓特烈的瞳孔猛缩了一下。
“来自耶路撒冷的圣者?”
在塞浦路斯的日子,不论是小腓特烈又或者他父亲,自然是听过盖里斯元首的传闻。
毕竟正是盖里斯的缘故,才是的塞浦路斯倾向天主教世界,愿意为十字军提供后勤与驻地,使得乘船前往圣地,成为更优先的选项。
有关盖里斯施展“奇迹”的传闻,他已经不止一次听过了。
当然,听说过,不代表就会完全去相信。
可、眼下,他又似乎不得不信。
因为盖里斯在格挡下他这一下的攻击后,再度消失并出现在了祭坛上,位于耶稣受难十字之下。
“曾经,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