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上的宣战,其实还是要停一停,并不急于开始。
反倒是为了强化国家认同,有着一件更需要紧迫的事,这件事同样是依托于印刷术——报纸。
收复加利利公国的行动,处处都离不开盖里斯,很多城镇都需要盖里斯亲自前往,而许多有宗教意义与历史意义的教堂与地点,也都需要盖里斯去一趟走走形式。
这些事虽然很麻烦,但又确实能比较有效的安定人心。
而这个过程里,盖里斯所经历过的那些事,就比如击溃了什么突厥人部族,解救了什么法兰克人奴隶,包括免除人头税等等事件,都传回了后方,整理之后,要开始印刷成耶路撒冷王国的第一份“报纸”。严格来说,这还谈不上是成熟的报纸,而更接近于通报,现在还没有足够的笔者和中产阶级,能够支撑起报纸的顾客市场。
甚至于,在相当长时间内,盖里斯都未指望“报纸”这个东西能够盈利,反倒是需要往里面砸进去大量的补贴,乃至于雇佣宣讲员来向群众派发与宣讲。
这样干的好处,其实也毋庸置疑。
……
在提尔城的广场上,在这个冬日的午后,阳光洒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折射出淡淡的光辉。
一座临时搭建的木制讲台矗立在广场中央,上面铺着深红色的布帘,象征王室的标志性纹被绣在布帘的边缘。
带有耶路撒冷金黄十字的旗帜在讲台后飘扬。
她的短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涂上了金粉一般,每一缕发丝都带着光泽。
今天,伊莎贝拉是在参与王国第一家报社的剪彩活动,这次剪彩活动出席了很多王国里的重要人物,也让民众们对所谓的报纸充满了好奇。
当伊莎贝拉穿着礼服,剪开丝绸彩带的时候,台下的民众们在一些人的带领下发出欢呼。
对于报纸这个概念,民众们其实都不太懂,不过既然有“女王”出席,那么跟着过去凑热闹那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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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国真正的国王是谁,民众们已经并不能很好的分辨出来了。
在之前的一年里,伊莎贝拉就已经打破了自己高高在上、深居宫廷的形象,转而树立起和蔼可亲的人设。
她会在周末的时候接见民众代表,与之随意的聊天,如果有什么需求的话,伊莎贝拉也会帮忙解决。而且她不时也会在侍从护卫的情况下出现在街道与商店,当有人向伊莎贝拉致敬的时候,少女也会微笑着给予回应。
总的来讲,提尔的市民们对于自己女王并不陌生,对于这样一位不折腾人、还会静下心听民众倾诉又长相甜美的少女,都心怀好感。
剪彩活动结束后,几位侍从带着一叠新印刷的报纸站到人群边缘,一边免费发放,一边向围观的民众解释它的用途与内容。
那些愿意购买第一份报纸的人,则从一旁领取到一只精巧的小徽章作为纪念。
阳光洒下的广场上,充满了热闹的氛围,报社剪彩的成功标志着一个新的时代,而站在讲台上的伊莎贝拉,则也使得自己被民众们愈发熟知。
当那一系列的活动结束之后,伊莎贝拉终于可以放松表情,在报社的会客室里毫无形象的靠在木沙发上。
“小贝拉,你这样可不行哟,身为女王要时刻端庄才对。”
门被推开,来者拿着一份报纸走进了会客室,看着伊莎贝拉的形象,不由得调侃了一句。
来人正是阿尔乔斯,他年龄已经有三十多,论年龄的话是伊莎贝拉的足足两倍。
因为印刷经书的事,加之塞浦路斯诸多事情已经安稳,因此这位东正教神父、盖里斯神学的奠基人之一乘船来到了提尔。
关于教理问答的草稿,固然是盖里斯撰写,但其中的校对却始终是他负责。
由于年龄上的差距,加上阿尔乔斯这家伙吊儿郎当,对天底下什么人都缺乏敬畏,因此他看待伊莎贝拉的时候,就往往将之视作小辈,而非什么血脉高贵之人。
真要论血脉高贵的话,现如今他身边就还跟着一位贝阿特丽丝。
这位前塞浦路斯暴君艾萨克的女儿,被阿尔乔斯收养了,作为流淌着科穆宁血脉的一员,这位少女其实也是伊莎贝拉的远亲。
此外,除去那两人,普尔多克还有卡菲等人都相继走进来。
大家都还算熟悉,相处起来就很随意,至少伊莎贝拉不会在这些人面前,给自己挂上面具。
“我还不是女王呢。”
“早晚的事。”
阿尔乔斯没大没小的又来了一句,说着就将手里的那份报纸丢给了伊莎贝拉,。
伊莎贝拉则把报纸又丢给了一旁的侍女,报纸上的内容她其实早就看过了。
无非是王国收复了多少土地,盖里斯击溃了多少阿尤布王朝的部队,又或者王国针对新收复土地议员的补选即将开始,加上提尔周边的工场招募100名学徒工等等一系列的消息。
“一份报纸卖半银迪拉姆,是不是太便宜了点?这样基本上是等于赚不到什么钱吧。”
伊莎贝拉随口对阿尔乔斯说道,她其实知道原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