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的人儿,就该相互依偎着。
画本故事里就是那样。
雷妮拉的性格真是一绝。
身体那么娇小,充满大胆与狂野。
“我要走了。”
雷妮拉突然开口,用头撞了撞对方。
老实说,她还没待够。
河谷镇没有纷争,不用与阿莉森斗来斗去,还有可以倚靠的人。
“你要留下?”
伊蒙问道。雷妮拉摇头失笑:“你知道我留下的后果。”
违背父亲的旨意,真得把铁王座继承人交给小伊耿了。
那是她唯一拿的出手的东西。
权力就是权力,权力就是力量。
失去继承权,她凭什么拴住怀里的人。
怕不是要像那些色衰而爱弛的贵族夫人,被偷吃的丈夫戴一头绿帽子。
伊蒙斜视一眼,递过打湿的毛巾。
他不知道雷妮拉所想,不然一定告诉她。
有些人看似还没戴帽子,其实早就戴上了。
“谢谢。”
6=9+
雷妮拉接过毛巾,欣喜的笑。
忙活了一阵。
两人穿戴好,伊蒙被按在椅子上。
雷妮拉银牙咬着一条黑色发箍,替对方梳理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结。
时隔几个月,垂耳短发早就变长,发梢与双肩齐平。
银金长发自然披散,分层系上一条发箍,让头发整齐有致。
这是坦格利安男性常见的发式。
“看看,怎么样。”
大功告成后,雷妮拉难掩得意。
伊蒙大声鼓励:“非常好。”
“那当然,就当给你的临别礼物。”
雷妮拉指了指黑色发箍,唇畔微微上扬。
发箍不过黑钢材质,算不得珍贵。
但礼轻情意重嘛。
伊蒙瞥了她一眼,同样露出笑容。
两人眼底流露挑衅之色,不服气的互相用头抵住。
……
正午。
公主仪仗驶出渡鸦岭,三首红龙旗帜暂时停下。
漆白轮宫内,伊蒙拔出秘银剑“王国之光”,塞到雷妮拉手里。
“还记得我教过你什么?”
“握住剑柄,手腕与剑身齐平,然后刺出去。”
“没错。”
伊蒙神情严肃,说道:“遇到刁难你的人,提剑刺出去,它足够破开大部分盔甲。”
雷妮拉听的认真。
她的力气小,技巧也不足。
只学一招单手剑惯用的刺击就够。
“好了,路上注意。”
伊蒙叮嘱一句,推门走下轮宫。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亲王殿下。”
科尔骑着一匹白马,敷衍的点了下头,算是行礼问候。
伊蒙直接无视,返回谷地骑士阵前。
“士兵们,出发!”
科尔大喊一声,公主仪仗重新启程。
吹了一夜冷风,没等到公主回房。
心里五味杂陈,最终归结于命运不公。
希望国王不会发现,迁怒下砍了他的脑袋插在长矛上。
至少在他眼里,婚前不该有此行为。
七神会在天上注视世人。
科尔心情沉重,但没人理会他。
漆白轮宫掀开窗帘,雷妮拉探头向后眺望。
银发身影身骑白鹿,率领谷地骑士守在原地。
雷妮拉抿嘴一笑,心情像绽放的朵。
半晌,公主仪仗真正走远。
伊蒙淡定非常,扯了扯手中缰绳,示意白鹿调头。
轰隆隆!
谷地骑士驰骋如风,踏过三合土铺设的河谷大道,横穿渡鸦岭而归。
……
时间匆匆,白驹过隙。
十月中旬。
太阳炙热如火,河谷地气候闷热。
叮当!叮当!
清脆的金铁交戈声不绝于耳,碰撞出激烈火。
伊蒙单穿一件马甲,铁锤在手中虎虎生风。
轰!
火炉炭火暴涨,吞没一块青铜板甲。
伊蒙眼神认真,汗珠从额头滚落,注意毫厘之差的落锤。
距离雷妮拉离开两个月。
河谷镇进入高速发展阶段,他这个亲王殿下无所事事,专心钻研锻造工艺。
一盏茶功夫。
青铜板甲的前胸锻造完成,表面两侧铭刻一枚枚符文,点缀单调的素色。
“呼,终于好了。”
伊蒙喘了口气,心满意足的打量作品。
比起秘银剑“王国之光”来说,品质上自然大大不如。
可单论锻造工艺,至少高出两层楼。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响起,有人送上一盏凉茶:“恭喜,又锻造出一件得意之作。”
詹丝芙笑意盈盈,毫不保留的称赞。
“谢谢。”
伊蒙正好口渴,接过凉茶饱饮。
“不用谢。”
詹丝芙站在一边,不在乎对方是谢赞美还是凉茶。
自从雷妮拉离开河谷镇,最开心的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