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替换立刻替换——宁夏自知理亏,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正打算跟自家损哥一块儿回家叙谈,不料林平真却是有自个儿的打算。“还是不了。”林平真顿住脚步,坚定地放下他刚刚还在犹豫的脚步,对三步作两步到了大门前朝他招手的兄妹俩道:“我还是想……先回家。”宁灯荣到嘴边的“在这等也是一样的”被宁夏一背捶给捶回去了。“那好吧,哥你就送一下平真兄长,他一路回来估计已经很累了。回头若是林伯伯直接到咱家,我再告诉这个好消息。”当然,林伯父也有可能直接回家。不过接下来的事就不是他们所能够干涉的了,是属于他们父子之间的事,宁夏等人也只能望到这里。“快去!”这家伙怎么做了官都不懂得看人,宁夏忍不住狠狠拍了拍某宁的虎背熊腰。“行了行了,你这家伙就算修了仙也太暴力了罢!还有没有个女孩子样儿。”宁灯荣很久没有见妹妹了,但也知道这小东西暴躁的脾性,知道她是愿意跟他们这些家人亲近,自然是高兴的。不过他嘴上不肯饶人,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番。可能怕宁夏又给他来一下,在她反应前快步走到林平真跟前,半推着人的背走了,只剩下女孩儿一个人在门口看着影儿摇摇头。—————————————“孩子他娘,夏夏是回来了?”还没见到人,声音先一步到了。声音醇厚,夹着一丝烟嗓,喘着气,估计跑进来的时候有些急了。是她父亲的声音。跟宁母坐在炕上的人连忙回头去看,便见宁忠挥开珠帘,大步走近室内,眼眸四扫,一下子就锁定了宁夏的身影。宁夏感觉对方的眼眸似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阿爹。”“诶呦,瞧瞧是谁回来了。我家闺女儿都长这么大了,可想死父亲了。”宁忠搭着宁夏的肩膀,又是揉头,一会儿掐掐还有点婴儿肥的小脸,一会儿抚背,手舞足蹈,似乎有些拿不准怎么放。唉,这些家长们怎么都这么不实诚?既然想又为何要犹豫,须知这世上一切都能等人,只有时间不等人,世事无常也。既如此,那就让她来做这个实诚人好了。宁夏很诚实地抱上了兴奋的老父亲,如同对情感细腻的母亲一样,给了她不擅表达的老父亲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真不得劲儿啊。”宁夏隐约听到这人低低嘟囔抱怨道,忍不住提了提眉,还是记得这是她爹,不是她随便能指手画脚的人。幸亏很快就有人替她讨回这口气。“老头子,闺女儿难得回来一次,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么?听听,这是人话么?不得劲儿?!你有什么不得劲儿的,生活惬意,妻贤子孝,女儿又这般有出息。我看你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宁母气恼地道。别看宁忠牛高马大的,但却是个疼妻儿的。当年在大牛村务农时就巴不得把妻子供养起来不让她吃苦,若不是怕村里闲言碎语宁母大概一辈子都不必要下地。这些年养尊处优的,不用担忧吃穿住行,他倒放下了不少从前的大男人主义对妻子更好了,两人感情比之过去更好。这会儿听到宁母的抱怨,就算知道她是佯装的,他也不由有些急了。“得劲儿得劲的,我也不是说说么?!老婆子你也真是的,许久不见女儿,怎生非在她面前揭我的短呢。”宁忠摇摇头。宁灯荣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然后打发候在后边的人,凑进这一家子里来了,嬉皮笑脸的,倒是不见一点官威。宁夏瞧见他进来便问:“哥,你把平真兄长送回去了没有?”“送回去了,没瞧见我一个人回来的。而且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林伯父,这会儿父子俩估计已经见上面儿了。”宁灯荣颇有些不快地道:“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久不见我,倒净记着人家了。我知道你跟你平真兄长向来都好,可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哥,啊?”这你还吃味上了?我是叫你哥,叫人家兄长,听听就知道谁才亲一点。而且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活回去了?宁夏:……我就静静看着你。“好了好了,我已经给人送回林家了。林家阿弟也没少照顾你,我们只是普通人,多有不及,我们感谢他还来不及呢,你就甭操心了。”宁灯荣道。“对了,明天要到林家吃饭,林伯父说要咱们一家子一块儿用个饭,真的有许多年没有这么人齐了。”“林兄这是高兴啊。这些年里他可从没有邀过咱们到他家去,每每都是到咱们家来。没想到真儿一回当即就不一样了。”宁忠奇道。“哥,我说你也真是的。怎么这么没眼色,人家平真兄长都多少年没见父亲了,父子俩自然想要单独处处的。若都在这边凑一块儿,这么热闹,到时候是留人家吃饭好还是不留好?”说到这个,宁夏忍不住对宁家大哥吐槽道。“我这不是一时没想到么?林伯父跟咱们走得近,常常到这边来用饭的。”宁灯荣终归还是做了经年的文吏,反应过来。便只是小官也是一个官,自然不同于以往那个粗枝大叶的青年了。“不过这林阿弟也是回来得少,我看林伯父一个人住,也不请杂役,家里过年过节都是终日冷冷清清的,怪不是滋味的。”宁灯荣这也不是指责的意思,只是陈述而已。因为林耿这些年确实过得冷清,不娶妻不生子,一人独居,鲜少外出。前些年还好些,林耿父母还在,与他大哥林聪住在一起,林耿少不得要去探望拜访的。然而前几年光景不好,两个老人久病不起,留也留不住便去了。从此林耿同林府来往近乎于无,只逢年节祭祖才会有所来往。也就宁家这个邻里能与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