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替换立刻替换——林平真跟宁灯荣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当然,打人的是宁夏,被打的是别人。打人不打脸,宁夏还是很有原则的,但元桂芳卑鄙无耻还想着要对她阿爹这个普通人下手,她自然要比对方更“卑鄙”一点。虽不打脸,但她专门找了看不到隐秘的软肋处招呼,呼呼几下捶得她灵力紊乱激荡几近内伤。等过几天她回了宗门,便会消弭无痕了,不过这紊乱的灵息大概会让她难受许久……元桂芳就是个不经事的小丫头,别说吃苦了,连看到的血估计都是经过处理的,从来都是躲在后头,哪里正在跟别人正面对上过?宁夏盛怒之下连林平真的面都不给了,干脆利落地揍了她一顿。好吧,说是揍,其实她呼啦啦没捶几下这人就撑不住栽倒在地上哇哇叫了,让宁夏挺无语的。若不是真的感觉到对方灵息真的是已经乱了,她还以为对方是有意碰瓷来着。看见元桂芳被收拾,其带来的几个看起来像是凡人的女子看起来很激动,其中一个还想上来推搡宁夏。宁夏无意对凡人动手,只用灵力轻轻把人往旁边拨拉开来,叫人不得靠近。还有一个很面生的修士,宁夏认识元桂芳多年,在她身边那群腿子可不曾有过这样一张脸孔。新来的?她一开始就躲得老远,按说她这样的跟元桂芳的利益应当是一体的,然这副姿态是一点没有跟班的样子,倒像是看戏。这人是怎么回事儿?是不知道情况还是被忽悠来的,自己跟元桂芳什么斤两都不知道就敢一起跟过来挑衅?还露出这般一副看戏的神态,这迷之自信又是从何而来?难道真以为她这颗金丹是糖丸掐的装点门面的,还是以为她是个没脾气的面糊人?宁夏表示不了解。但宁夏哪里容得对方在这看戏。在她看来这人十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个修行人看着或亲自对普通人下手,只怕也是别有用心。宁夏没有理由收拾她,不痛不痒地横扫了她一下当做教训,狠狠瞪了她一眼,记住了对方的模样儿。总而言之,场面收拾得很快,甚至都称不上一场打闹,这行来闹事的人只是单方面被宁夏给教训了一场。等林平真跟宁灯荣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地狼藉”的模样儿。元桂芳半撑在地上垂着头呻吟着要起来,其余几个俱是灰头土脸,看着宁夏一脸愤恨的样子。另一边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宁父,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而在场唯一一个称得上齐整的人宁夏倒是一副怒上眉梢的模样儿,看着气大得很,望过来的目光似仍夹着火光,微微带着些压迫,给人的感觉却是前所未有地肃然。林平真愣了下,自他认识宁夏起就没见过宁夏这样气怒的样子。她这个人在负面情绪上一般都比较克制,即便是悲与怒也往往都是淡淡的,很多本应该让人难受的事她却从不放在心上。反倒是喜乐之类的情绪却是放到最大,有时候为着小小一件事就会高兴半天,为一点点微笑幸福的事而开怀。总体来说她就是一个很开朗的人,少有动怒的时候。有些时候就算动怒也不会在脸上看到多大的痕迹……然而这回倒是叫林平真看到了。这得是多气,从来都是舒展的眉宇已经堆积在一起,都快挤成川字形。宁夏的眼眸是比较纯粹的黑,和着笑眼的时候显得相对稚气可爱,但若是在板正着一张脸暂时藏匿其中所有的光时,她整个人又显得颇为冷漠,难以捉摸出其底细。终归……还是给这孩子带来了麻烦。林平真心下暗叹了声,快步走到这片混乱之中。元母先一步认出林平真,立马像是见到救星一样:“真儿!”“姑爷你终于来了……”“清辉师叔——”就连宁父也小声喊了句“真哥儿”。也就只有宁夏没有出声,眼睛还在钉死地上的元桂芳,似是余怒未消。元桂芳倒也不是聋了,当即抬头看向来人的方向,见是林平真就差没有抹一把眼泪了。好吧,实质上她见到人已经不自觉开始流泪了,仿佛受了诸多委屈一样。宁夏虽没打她的脸,可这人眼下这样灰头土脸,被狠揍了一顿,自然狼狈,眼下是装可怜都不用装。这样哗啦啦地流泪咋不流涕?情绪失控却还是哭得这么美,Q瑶剧女主都没你会演,可见还是装给别人看的。宁夏冷笑,因为极度愤怒整个人仍处于一种冷漠的状态无法抽离,她怕自己一张口语气就冲,所以没有立马同林平真打招呼。对于元毓华的作态,林平真倒也没有如往常一样第一时间上去扶人。他还是很礼貌地对元母道:“伯母,您好。麻烦您先把毓华扶起来罢,此处人多,不好叫她过于失态了去。”一下子就把元母告状的话语给堵了回去。他又轻飘飘地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陌生女修,对方当即僵硬了下,不敢动了。元家那个嫂子倒是想要动,也没人阻止她。可她就是个没什么胆子的小妇人,踩高捧低,势利市侩之人,惯会看人脸色行事,自然不敢贸然出头。看到大家都静了下来,她也不敢上来说什么。宁灯荣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宁夏,随即还是理智的上去查看自家老父亲,小声询问起刚才的事。这边宁夏的情绪却是平静下来了。林平真三两步走到宁夏跟前,不等他说些什么,宁夏倒是先一步反应过来招呼道:“兄长。”宁父那边说话的声音低,但林平真乃修行之人也,自然全都听了进去。知道事情始末和宁夏暴怒的缘由,青年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宁夏,他也不知此刻该说些什么才能应对眼下的情形。宁夏面无表情的神态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