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出淡淡的血色。
“江桥,你……”容禅脑子忽然变得空白,江桥却突然摸住了他的嘴唇,浅笑了一声,说:“我好喜欢。”
江桥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好像两汪月牙泉一样。
容禅看得愣了一下。
江桥的身上忽然冒出一股淡淡的香气,像雪夜拥毳衣炉火,往湖心亭看雪,也像留一片枯荷残叶,于病榻卧听雨声。容禅察觉不到江桥的靠近,也察觉不出他到底清醒还是沉迷。
江桥吻上了容禅的唇,而容禅像被定住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这唇瓣很软,很甜。吻的动作也很轻柔。
年少荒唐时的幻梦中,容禅也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或者一尾摇晃的小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但他从未想过是这样一个场景,在一个简陋的茅屋中,一张吱呀作响的竹床上,星星点点的雨,一个干净的吻①。
有人相识百年,犹似初次相逢;有人擦肩而过,却似三世相识。
江桥其实不会吻,他只是想在容禅身上攫取力量。他觉得容禅的身体里,有一些让他很舒服的东西,无论是气息、灵力或者抚摸,都好像他相识很久的东西一样。他的心空空荡荡了很久,现在好像终于找到了填满的东西。这些都是他无意识的行为。如让他开口言明,反而说不出这种感觉。
江桥的唇在容禅脸上轻碰一下,又离开,然后星星点点地,落在容禅的脖子和胸口上。容禅被吻得双颊霞飞,身体温度都高了几分,他扯着江桥的衣角,让他离开自己,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江桥,我带你去找大夫……”
江桥极不愿意离开容禅的身体。
他像被人抓住后颈的小猫一样,奶呼呼又凶巴巴地,被迫离开了自己想要的食物,在空中张着自己的爪子,但爪子也是软的,虚张声势,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容禅看他水光潋滟的眼睛,又觉得很凄惨。
少年身体虽然单薄,但此刻衣衫半褪,身体线条漂亮,腰肢纤细,犹如抱住了一把胡琴。他身上还有一股冷香,尤其诱人。
“不要离开我……”江桥瑟瑟发抖地哀求。
“行吧……”容禅放任他抱着自己,动手动脚。
容禅刚把江桥放下了,江桥趴在容禅身上,张口就把容禅脖子咬了一道。容禅一龇牙,抓在江桥肩上的手指突然收紧。“好大胆的小子,竟然敢咬我。”容禅说。
因为坐在容禅腰上不太舒服,江桥还地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双腿夹着容禅的腰。
无意识的撩拨最为致命,尤其是容禅正在血气方刚的年纪。
容禅眸色渐深,他摸着江桥的背,而江桥也舒服地呻吟着,觉得这抚摸很温暖,让他很开心。容禅揉捏了一下江桥肉乎乎的屁股,在他耳边说:“你在勾引我吗?野小子,再不走,可来不及了……”
江桥抱着容禅的脖子,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在容禅身上摩擦着。容禅摸到江桥背上有许多歪扭的疤痕,像虫子一样,正奇怪:“这是什么?”江桥却被容禅摸得发痒,便把容禅推倒在了床上。
“竟然敢推我?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推我……嗯……”
江桥无意识地伸出软舌,俯下身来舔了一下容禅锁骨上的伤口,又舔了一下自己破碎的唇角,好像在回味血迹的味道。少年青涩腼腆的举动,却色气诱人之极。
容禅脑袋“嗡”地一声,他再也忍不住,翻身把江桥压在身下,抓着他的双臂,恶狠狠地说:“这可是你自找的,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