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打死我也不做这样丢人的事了!”松针、松果把面纱一摘,垂头丧气地面面相觑。
幸亏他们还要脸,投机取巧地在去抓人之前先给自己戴了面纱,不然他们松针、松果能丢人丢到整个宗门。那有什么办法?少主任性发疯,非要他们把一个低阶仙侍抓过来,他们不敢忤逆少主,只能硬着头皮亲身上阵。
算算时间,江桥应该差不多醒过来了吧。松针、松果整整衣服,学着容禅的样子,走到刚被套了麻袋抓上秋水峰的江桥。江桥刚把麻袋在自己头上扯下来,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两个人。
“江桥,又见面了,我是松针。”
“我是松果。”
“秋水峰上缺个人干活,所以把你请过来了。”松针说。
“啊,我怎么记得是两个蒙面人把我抓过来的?”江桥说。
“是吗哈哈?”松针、松果对视一眼。松果一摸鼻子,说:“不清楚,反正不是我。”
松针说:“也不是我。”
江桥一脸茫然:“……”
“总之,松风院里缺个人打扫,看你刚好没事,以后就在这儿干吧。”松针拍了拍江桥的肩膀,“丘执事那边若是问起,就说是容少的意思。”
“容仙尊?”
“嗯。”松果有些回避话题,又说,“反正你记住,这松风院里,除了容少,就是我俩最大,你听我俩的就成。”
江桥稀里糊涂地,也不知是几个意思,反正听起来好像是让他换个地方干活,那也没差。江桥说:“后山那边……”
“你先不用管了。”松针说。同时他又暗自期待,能拖多久拖多久,可别让别人发现他们把江桥偷了。
既然偷人,自然要悄无声息,蹑手蹑脚,松针、松果认为他们领会了十分容禅的意思。
江桥:“……”
这时容禅正好从洞内走出来,看见江桥。
江桥记得容禅,对他的印象就是个长得很好看的仙人,只是表情老有些怪怪的。
“容仙尊……”
容禅高深莫测地“嗯”了一声,又看着江桥的脸,不说话。
松针、松果快急死了,容禅不会是要折磨江桥吧,那时他们拦还是不拦?
“容仙尊,我脸上有东西?”江桥忍不住问。
“没有。”容禅僵硬地把视线离开。
“那就好。”江桥笑了一下,同时他又看见容禅脖子上挂着一枚淡紫色的凤形玉佩,高兴地说:“容仙尊,你的玉佩找回来了,我上次来,他们说你闭关了。”
“嗯。谢谢。”容禅说。
“你为什么……那么辛苦地帮我找玉佩?”容禅忍不住问。
江桥说:“我觉得那应该是对您很重要的东西……”
容禅有些看不懂江桥了。他觉得他身上的秘密很多,比如那天晚上莫名其妙地发病,莫名起来醒来后又不记得了。如果海凤佩对他有重要效用,听闻丢失之后他那么执着地去寻找也是合理的,那为什么找到之后又没有占为己有,而是归还于他呢?如果是因为他的话,江桥才不辞辛劳地寻找,是否意味着他对江桥来说也有几分特殊呢?
他到底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还是他忘记了,但下意识还记得?
那宁见尘又是怎么回事?
他还夸过自己眼睛漂亮……
容禅想不清楚了,因此他选择了最简单的一种方式,把江桥抓过来研究一下!
管他怎么回事呢!容禅心想,人抢过来就是他的!
其实江桥只是人比较好而已,乐于助人。容禅以己度人,把自己的弯弯绕心思套到了江桥身上。
松针觉得奇怪,刚少主还在辗转反侧,这会他们听令把人抓过来了,少主又一脸冷漠地装深沉。真不知道他几个意思。
容禅直到松针唤了他几声才回过神来,冷着一张俊脸,丢下一句:“你们安排吧。”便摇着扇子出门了。
江桥:“?”
松针、松果半强迫、半哄骗地把江桥留下了。
*
容禅到山崖上练了一宿的剑,第二日才回来。
刚进院门,就见到一大群人聚在一起。人头攒动,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了。该打扫庭院的仙侍把扫把也扔了,地上落叶还没扫,聚在一块看热闹。容禅听到里面好像传来那个小傻子的声音。
容禅一急,以前他就遇到过那个小傻子因为呆气被人欺负的事情,现在不会又来吧?
容禅大吼一声:“你们干什么?”抬手就抓着两个人扔了出去。
“哎哟!”“哎哟!”两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见到容禅回来,众人也吓呆了,纷纷让开。容禅才看到里面的情况。
容禅:“……”
小傻子一脸呆呆地盘腿坐在最里面,脚边堆着一堆灵石,地上散落着一堆算筹和骰子。对面的松果哭丧着脸,脸上贴满了白条,看样子已经输得裤兜都破洞了。
众人见到被容禅撞破,纷纷垂首而立,认错道:“少主,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在这赌灵石。我们这就收拾好,马上开始干活。”
容禅看向松果,说:“松果,你来说,怎么回事?”
松果后悔死了